纯爱登场(1 / 2)

纯爱登场

一想到几个小时后,他就能成为谢宏业的合法丈夫,祁暮又兴奋地睡不着觉了,在床上翻来覆去来回地打滚,再时不时凑上去亲她一口,然后盯着她的脸傻笑个两声。

谢宏业实在烦得不行,她忙了一天,晚上还一时兴起加了个“班”,又累又困,终于在凌晨两点的时候忍无可忍把他丢出了卧室。

被丢出去的祁暮短暂地伤心了一秒,随后咧着嘴来到书房,打开电脑,噼里啪啦一顿激情输出,就围绕着“好爱好爱谢宏业”写了一篇万字小论文。

等他把小论文发到网上,天都快亮了,他也总算有了些睡意,悄悄地摸回了房间。

谢宏业埋在雪龙知意的怀里睡得正香,祁暮一见便醋意大发,把知意从她脑袋底下抽了出来,将自己填了进去,然后手脚齐上缠住她,眼睛一闭,三秒不到就睡过去了。

当然他也没忘要定闹钟,怕自己到时醒不过来又误事,他还一连设了十个。

早上闹钟一响,祁暮立马睁开眼睛从床上跳了起来,动作幅度大到睡在旁边的谢宏业都被床垫带动颠了几颠。

“快起来,言言,我们得快点出发,还得去你家偷户口本呢。”祁暮拍了拍谢宏业,急吼吼道。

“嗯,知道了。”谢宏业揉着眼睛,又打了个哈欠,显然还没睡够。

祁暮火烧火燎地忙开,他一边刷着牙,一边在衣帽间挑衣服,等他把自己收拾好,回房却发现谢宏业又赖进了被窝里。

“嘿,怎么还睡呢,这都几点了,赶紧起来!你别是要反悔吧,我可不同意,都说好了的!”祁暮把谢宏业从被窝里挖了起来,光这还不够,他又嫌她动作太慢,干脆自己上手帮她换掉了衣服。

等谢宏业顶着一头被他帮倒忙而乱成鸡窝的乱发,睡眼迷蒙地站在卫生间里,她照了照镜子才看到,她身上的毛衣竟然是反的。

她无奈一笑,放水刷牙洗脸,衣服等会出去再整理一下吧。

在谢宏业洗漱的时候,祁暮快手煎了培根鸡蛋做了个三明治当早餐,他就站在厨房三口两口吃完了自己的那份,把谢宏业的那份打包放进餐盒,又另外热了一瓶牛奶,一起装进保温餐包里,准备让她一会在车上吃。

待谢宏业重新穿好衣服出来,祁暮已然站在门边整装待发了。

她看了眼他身上嘭得鼓鼓的红色羽绒服,再看他手里还拿了一件同款同色的羽绒服,不用问就知道那件是要给她穿的,她走上前接过套在身上,一脸好笑:“还没过年呢,就要穿这么喜庆了吗?”

“拜托,这可是人生大事哎,当然要穿的喜庆点啦。”

“等我们出去,人家都会盯着我们看,心想这是哪儿来的大红灯笼成了精。”谢宏业提起自己的包,走出大门,开玩笑道。

祁暮关上门,顺势牵起谢宏业的手,说:“那我得把你看牢了,可不能让别人把你这个灯笼精抓走搞研究。”

谢宏业回握住他,说:“要抓也是我们两个一起被抓,别担心,我不会放你一个人在外面潇洒自由的。”

“那敢情好,难兄难弟啊。噢,不,”祁暮嘻嘻一笑,俯身亲了亲她的唇,说,“是难妻难夫。”

谢宏业轻笑一声:“嗯,怎么不是呢。”

二十分钟后,两人到达谢宏业家。

韦士诚不在,他已经去学校了,谢黎才起床没多久,正在客厅对着电视做健身操。

为了满足祁暮“偷户口本”的念想,谢宏业没跟谢黎直说她是回来拿户口本的,但谢黎多精啊,就祁暮那张什么话都放脸上的脸,她一看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了,母女两人对视了一眼,在目光交汇中确定了对方的想法,两人配合着祁暮来了一出“偷户口本”戏中戏。

一番有惊无险后,祁暮把户口本拿到手了,他高兴坏了,对着谢黎说了一堆“恭喜发财”的吉祥话,然后拉起谢宏业就跑。

而之后的领证过程也很顺利,没多久,小本本就下来了,祁暮捧着两个红本本倒腾来倒腾去来回地翻看,他的喜悦之情就连百米开外的路人都能感受到。

当天下午,谢宏业祁暮领证的消息就顶到了热搜,朋友们粉丝们纷纷向他们发去祝福。

韦士诚是最后一个知道他俩领证的,当同办公室的老师对他说恭喜时,他还满脸懵,当即鼓上了一肚子气,但回家后,看见一桌子美食,还有女儿的笑脸,他的气又消了。

既然领了证,也该是时候谈办婚礼的事了,三位家长又凑到了一起,彩礼嫁妆这些都好说,几句话的功夫就定下来了,只是婚礼,有点难搞。

就因为婚礼该大办还是小办这事,谢宏业和祁暮一直没能达成共识,还闹了好几天的矛盾,那几天,三个家长和谢宏业工作室的小朋友们,都不敢在他俩面前大声讲话,就怕引火上身。

祁暮的意思是,他想把婚礼办得大一点隆重一点,像童话故事里一样,有城堡,有马车,还有大大的草坪和大大的热气球,因为他们领证领得太突然,中间少了个订婚的过程,所以他要弥补一下没有办成订婚仪式的遗憾。

谢宏业却嫌麻烦,她只想简单些,找个日子请亲戚朋友们一起吃个饭就可以了。

祁暮生气,觉得谢宏业不重视他们的婚礼。

谢宏业觉得实在没这个必要搞太大,常规的婚宴就已经很折腾人了,真要搞祁暮想要的梦幻婚礼,别说他俩了,就连爸妈他们也至少会累脱一成皮。

祁暮又说,全都交给他去办,她和爸妈只要等着参加就够了。

谢宏业还是拒绝,说,就算全都交给他办,也会有很多需要她避免不了必须得参与的部分,光是那些她一想到就头大,后面不管祁暮再怎么说,嘴皮子都说破了,她也不肯答应。

祁暮气得要命,最气的几天他一句话都不肯跟谢宏业讲,只是冷着脸做饭,冷着脸搓裤衩,再冷着脸暖被窝。

可冷脸也不顶用啊,问题还是得解决,不能总拖着,除了办婚礼,还有其他一堆事要办呢,再拖下去,俩人都要成老夫老妻了,她就更有理由不办婚礼了。

最后,还是出动了“石头剪刀布”大招。

三局两胜,祁暮胜。

祁暮又龇上了大白牙,并掏出了自己的所有积蓄,誓要举办一个让谢宏业永生永世也难忘的超级婚礼。

只是祁暮想得很好,现实却没有那么美好,因为他钱不够。

虽然他挣得也挺多,但也只是个有点小钱的普通人,就是掏空他自己,那些钱加起来也办不了他想要的梦幻婚礼,更别说他还一直想着要换一套大一点的房子了,他想让爸妈跟他们住一起,这样他就可以不用天天两头跑。

可没钱怎么办呢?

祁暮好痛苦,每天对着婚礼清单直发愁,挑挑选选划划剪剪,可剩下那些也很烧钱,就是硬撑着办完了婚礼,他也就没钱买房子了。

谢宏业当然也出钱了,她知道大办要花很多钱,所以也多划了一些费用给他,但还是远远不够,她也不能把所有的钱都给他只为了办婚礼,她还得养一个团队的人呢,而且她也跟祁暮一样,想再存几年钱,去买套大房子。

祁暮实在没办法,但又不想放弃他的豪华婚礼,只好向自家老妈请求支援。

几天后,祁暮很荣幸地成为了祁白英公司唯一一个不领工资但996的底层员工,从那天开始,祁暮白天去老妈公司卖苦力,下班就干自己的博主事业,休息是没得休息的,他还得抽空忙婚礼的事,只要干不死,就往死里干,没两个月,人就瘦了一大圈。

谢宏业对此表示心疼,并叹息,腹肌虽然还在,但胸肌小了,手感都没以前好了。

祁暮怒,连夜下单蛋白粉,又充了一年健身房的会员,再从缝隙里挤出时间专门练大胸肌。

待到来年的春天四五月份,正好天气不冷也不热的时候,他们飞了一趟国外,在一个有城堡,有马车,有大大的草坪,也有大大的热气球的地方,拍完了他们的婚纱照。

这是祁暮的让步,婚礼可以不在城堡办,但婚纱照得在城堡拍。

又过了几个月,到十月份,就是他们的婚礼了。

他们的婚宴地址定在了一家拥有很漂亮的泳池,很漂亮的露台的度假型酒店里。

来宾不多,除了他们的几个朋友和关系还不错的网红博主们,就是父母那边的亲戚朋友了,一个宴会厅的十几张桌子就够他们坐的了。

可即使结婚的仪式都简单化了,也还是有很多行程要走,祁暮又是个特别在意仪式感的人,忙前忙后,所有细节都要顾及,谢宏业把他的辛苦都看在眼里,心里不是不动容的,但是,这种事也只可能做一次了,不可能有下一次了,结婚太特么累了。

谢宏业提着自己重达几十斤的重工婚纱,在紫兮的帮助下,总算是坐下喘了口气。

不过祁暮跟谢宏业不一样,他好像一点都不觉得累,在席上走来走去,不是去跟那个敬酒,就是跟这个哥俩好,可分明有的人是今天才第一次见面。

紫兮端了一小碗海鲜羹给谢宏业:“趁这会儿有功夫吃点垫垫吧,一会儿你还有的忙的。”

“谢谢。”谢宏业接过瓷碗,也不客气,几口就干完了,她确实饿得不行,早上吃那点东西早就在穿这件夸张的婚纱时全部消耗掉了。

紫兮又给谢宏业夹了些好入口的菜,自己也拿了块烤得金灿灿的小羊排啃了起来,她边啃边感慨:“时间过得真快啊,感觉就一眨眼地功夫,你都跟他结婚了,在场这么多人除了我们几个,谁能知道在这之前你俩还是水火不容的死对头呢,嗐,还得是我紫兮,我嗑的cp果然就是真的。”

谢宏业笑了笑,说:“我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要是在我们下来之前,有人告诉我,未来的某一天,我会跟琼衣结婚,我肯定二话不说就把那个人揍上一顿。”

“要是我说,在你们下凡之前,我就有预感你俩有戏呢,你当时肯定不会信的。”紫兮哈哈一笑,道,“还好我嘴巴比较牢,憋得住,不然我肯定都被你揍过无数次了。”

“你也可以先告诉我啊,我又不会揍你的咯。”这时,祁暮带着他的酒杯,和倒酒童子——敬宝,走了过来,他对紫兮道,“你先告诉我,说不定我能早点认清自己的心意呢,然后早早地就把言言骗到手了,哪像现在我都要三十了才结上婚,这个年纪结婚都算晚婚了。而且说来很可惜,我都没早恋过,回头想想要是能在十六七岁就跟言言谈上恋爱多好啊,谈个两年趁她不懂事,年纪一到就抓着她结婚,说不好现在孩子都俩了。”

谢宏业:“......”

敬宝倒是毫不留情给幻想中的祁暮扎了一刀:“呵,你早就没有十六七岁了,别忘了你是个几百岁的老头子。”

紫兮捧腹大笑道:“哈哈哈哈,对,咱在座几位都是老头老太,早就没有青春了,哈哈哈哈。”

祁暮无言以对,并附送敬宝一个代表兄弟友谊的手势。

敬宝翻了个白眼,不管他,坐下吃席。

祁暮也跟着坐下吃了两口菜。

谢宏业边吃边注意后方席上的情况,她的视线在场内扫了一圈,而后停在了播放着视频的大屏幕上,她问祁暮:“你这放的是什么?”

“这是热心网友给我们做的视频啊,你不知道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有多感动。”正巧,视频又开始从头播放了,祁暮吃了一片西瓜,说,“‘悬溺一响,纯爱登场’,看人家剪得多好,我都看哭了。”

谢宏业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些视频,听到是网友做的,心下又多了一份好奇,于是她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视频里都是她和祁暮,也不知道拍摄者是谁,有些的角度还很刁钻,但不可否认,剪辑得很好,氛围感特别浓厚。

“看这里,是我们在奶茶店,我们的第一次约会,当时那个奶茶翻车了,我还跟他们吵架来着,不过后来我又去跟老板掰头了一回,他就把配方改回去了,过两天我们可以再去喝一次,老板说我去都免费。”祁暮津津有味地看着,还一边说。

“啊,这里这里,是我们在卤味店,看我闪身上前保护你的样子多帅气多潇洒。”

“嘿嘿,这是我们的表白现场,我还知道这个素材是小宝提供的,看我的弹唱表演多精彩啊,长得又帅,唱歌又好听,眼神又是那么地深情,哪个女孩能不为我心动啊,我们家言言不就被我感动得不要不要的嘛,我都看出来了,但是她脸皮薄,不好意思表达,都憋住了,哎哟,大庭广众之下看自己的吻戏,还怪不好意思的呢,不过我的侧脸是真帅,这下颌线堪称极品,我们家言言的肩颈线条也好好看,这小肌肉崩的,怪不得抡拳头打人那么疼。”

又看了一会,祁暮眼里蓄上了泪,哽咽着偏开视线,说:“这是在废品收货站,我从扳手变成人的时候,那时言言不知道我变回去了,她以为我没有了,就去揍了那个人,因为是那个人把我丢进粉碎机的。”

谢宏业握住他的手,安慰他:“别怕,已经过去了。”

“嗯嗯,我知道的,我没在怕,”祁暮反手将她的手攥进手心里,“只是每次看到这个画面,我的心脏就会揪一下,你当时心里也很难受吧。”

谢宏业轻轻摇了摇头:“没事的,祁暮,都过去了。”

祁暮吸了一口气,把眼泪憋了回去,扬起笑脸,道:“要说还是网友会玩,现实里的我们是HE来着,但视频被他们剪成了BE,不过剧情看起来还挺带劲的,要是我有钱,我肯定得赞助一下拍个电影出来。”

谢宏业也扬唇微笑:“那你努力,说不好明年就是祁总了,到时你就有很多钱了,拍电影一句话的事。”

“谢总是不是也可以投资一部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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