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港
“当然不行!”
“就算有,至多是个学徒。”
对实力的划分显然是每一个穿越者都会在意的事,埃林也不负众望,在来的路上就已经从雷恩那问了个清楚。
所谓学徒,就是徒拥有天赋,尚无法使用正式魔法的人,他们的的手段也只被称为“戏法”。对应的,还有正式魔法师,和超越了正式魔法师、拥有各自尊称的“超位法师”。
知识有价且珍贵,它们也如同资本一般,会自然地聚集。
拥有法术天赋的人大多会尝试去往埃雷萨尔,奥秘之塔的所在地,寻求魔法知识。这形成了循环——传播知识使得知识进步,而进步的知识又吸引更多的魔法师,最终使得埃雷萨尔成为了魔法师共同的梦想之地;而奥秘之塔所在的极光岛则因为聚集了各个派系的顶尖魔法师,拥有最丰富、最隐秘的法术知识而堪称魔法界的耶路撒冷。
当然,这些信息雷恩并没有详细地告诉埃林,这个超纲的比喻也不是他想的。他只是抱着应付的心态将学徒-正式魔法师-超位法师的划分提了一提,也正因如此,埃林才会问出“到哪才能找到魔法师”这样的问题。
“行了。”雷恩哼了一声,“在南大陆即便有魔法师,也是躲在深山高塔中、摆弄尸体的死灵法师。像你这样的,见了也就死了。”
语罢,他又补了一句:“当然,你说不定可以作为他们的死灵奴仆继续学魔法语言。”
埃林神色纠结地看了雷恩一眼,转头接着抄写去了。
次日。
披着程曦,两人已经着斗篷,去往海港区。
至于那匹黑马,直接被雷恩卖给了酒馆。这一举动着实让埃林一惊。
“你把它卖了?”
“难道我还带着它上船?”
埃林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犹豫了几下,才问道:“我以为你们还挺有感情的。”
“的确。”
雷恩沉声应道,“但该放下的就必须放下。它不可能撑过航行,抵达北方。”
“嗯……你挺狠心的。”
雷恩投去一瞥,冷哼了一声。
两人远去,一道高大的人影却刚刚抵达。
桑德·斯科特步入酒馆,缓缓揭下漆黑的兜帽。即便是在这个常有流血、受各类损伤的世界,斜跨了大半张脸的伤疤也足够狰狞少见。而当它出现在桑德那张冷硬深邃的脸上、出现在在酒馆时,四周顿时如沸水被倒入了冰块,原本嘈杂混乱的酒馆立时便安静下来。
他短发深灰、体型魁梧,披黑袍、着硬皮长靴,一步步走向摆着酒瓶、木桶的吧台。靴底碰撞木质地板,发出沉闷利索的磕碰声音。
他动作缓慢地将手交错摆在玫瑰木吧台上,声音低沉:“我找两个人。”
酒保犹豫片刻,还是仰起头,将目光投向了桑德的眼睛。他眼瞳深蓝,冰冷幽邃,仅是对视,就已经让酒保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
桑德顿了片刻,继续用深沉的声音说道:“其一,体型较高,深黑发色,佩剑。其二,体型略矮,消瘦,棕发、浅灰色眼瞳。”
他所描述的特征都是不用特殊方法,难以在短时间内进行伪装的。而当他说到最后的“灰瞳”时,四周齐齐传来了轻微的吸气声。
在埃特纳,只有一个家族的人有浅灰色的眼瞳。
酒保显然也明白了面前之人的来意,心中一惊,但还是老实回答道:“我们这儿……每天都会有佣兵、旅者来往,埃特纳的人又大多是深色头发,所以您说的第一个人,恐怕很难找到……”
“那么第二个呢?”
酒保迅速地摇了摇头,动作幅度很是夸张:“这两天,我这里没有见过什么灰色眼睛的人。”
桑德微微虚了虚眼,片刻沉默。
看来是没有他要找的人了。酒保正准备出一口气,却听见那深邃的声音又一次响起:“那么,有没有人从头到尾都披着斗篷,不与任何人有目光接触?”
酒保一听,愣了愣,便连忙点头:“有,有,就在昨天,有两人住宿,其中之一就一直把自己蒙在斗篷里,从头到尾没有见过人。这是他们房间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