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许负和刘乐脸色苍白，然后面面相觑。
“啊～”
许负惊叫一声，立刻把水瓢扔到马桶里去。
此时她们终于明白，为什么在皇宫门口时，嬴长生为什么说她们买夜壶是多余的。
门外的两个小太监，早已用袖子遮面偷笑。
刘乐非常歉意的看着许负，心里相当庆幸她刚才没喝下去，要不然这个闺蜜肯定做不了。
“方才咱家大意了，差点让两位贵客喝了脏水，咱家向两位赔罪。”
听吕欢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许负毕竟是具备道家修养的方外之人，情绪很快调整过来，为了把尴尬遮掩过去。
便说道：“总管不必自责，是我等孤陋寡闻，差点闹出笑话。”
“这只这恭桶该如何使用？又为何一丝异味都没有？”
吕欢嘿嘿一笑：“许仙师虽是女子，却颇有君子雅量，咱家这就为您演示如此使用。”
接着，吕欢命小太监进来，把水瓢打捞起来洗干净。
然后往马桶里面扔几张草纸，再从水缸里面舀一瓢水，往马桶里一冲。
咕咚一声，草纸就被冲走了。
这一幕，看得两人连连称奇。
刘乐好奇问道：“那秽物流向何处了？”
吕欢颇为自豪的解释道：“此宅地下埋有陶制管道，秽物会流向郊外的粪池集中处理，这粪池也不是全然无用，粪水还可以肥地，可谓是变废为宝。”
听完介绍，许负和刘乐互相对视一眼。
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一丝震撼和向往。
等吕欢走后，两人陷入“思考人生”模式。
许负苦笑道：“我以前每次出恭，总要被茅房熏得差点昏过去，若不是点香驱味，根本没法安然走出茅房！悔哉！早知道就不用买那么多檀香！”
刘乐说道：“说实话，我怕在此住久了，舍不得回去。”
……
东宫。
吕欢回来复命之后，就火急火燎给嬴长生呈上一份宫女名单。
“殿下，这些是年满二十五岁，即将出宫的女婢，请殿下过目。”
嬴长生接过来名单，仔细查阅起来。
“今年出宫的人，还真多啊！”
“给她们的安家费，再加一金。”
吕欢为难说道：“老奴要实情禀报殿下，她们都不愿出宫去。更有甚者，宁愿不要安家费、不嫁人。也要留在东宫。”
闻听此言，嬴长生倒是犯难了。
“按理说，出宫之后的待遇也不差呀！
“会算账的，能去商行酒楼做账房。有才艺的，可以去戏班子或者乐楼。会书画的，也可以分配到蒙馆学堂当一名抄录。”
“怎么就不愿出宫了？难不成，要在东宫孤独终老？”
吕欢解释道：“回禀殿下，其实不愿出宫的人，也就两个。殿下刚回宫，对最近发生的事有所不知。这两个宫女，之所以不愿出宫，这背后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接下来，吕欢就说起这两名宫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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