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昭衣道:“那人便姓陈。”
“东平学府,陈又见的姐姐,陈氏?”
夏昭衣笑道:“我原本就在想,‘那些人’的人不少,但那么多人,是幽居深山,遗世独立呢,还是入世入俗,在人海邻里中长大。今日看来,他们是后者,这陈家便是其中之一。”
沈冽道:“郭观既能去东平学府入职,可见其才学底蕴不浅,必也是高等学府中所出学子。”
“大隐隐于市,明日我便令人将衡香所有乡长都喊入城,挨个问去,可有类似于陈家这样蹊跷的人家。”
沈冽看了看她,认真道:“阿梨,你事务多,此事可交给我。”
夏昭衣想到一件事,顿了下,道:“沈冽,你……要去见沈谙吗?”
今天衙门的审讯不知情况如何,但夏昭衣非常确认,明天还会继续。
她忽然提及沈谙,沈冽俊容微沉,目光看向前面。
夏昭衣一直看着他,张了张嘴巴,欲言又止。
月亮时有时无,沈冽的目光很平静,清淡又疏远。
当年那个沉默冰冷,略显桀骜孤僻的少年越发成熟,那些沉稳冷静刻入他的骨,化作他身上的气息,让他不论夏夜或寒冬,都是清凌凌的一身霜。
这个感觉,让夏昭衣眉心轻轻合起。
分明他身边有越来越多的追随者,可他就好像是在天地间孤零零地站着,清傲孤独,不近人间暖意。
不是没有温暖,也不是他刻意地去抗拒,而是……暖不起来。
“去吧,”沈冽忽道,“终有一见,不过,”他侧眸看回她,湛亮的黑眸淡笑,“方才所说之事仍可以交给我,相比较起你,我有很多空闲。阿梨,我可为你分担。”
夏昭衣弯唇轻笑:“那,好。”
回到陈家祠堂,水正在被慢慢抽取出来。
詹宁一见他们回来,立即跑上来汇报情况。
夏昭衣去到台阶上,低头看着
有个士兵做了一盏随水而逐的花灯,水位一点点降,下边的空间便被花灯照亮得越来越多。
“要下去么。”沈冽问。
夏昭衣摇头:“定有很多机关,而这样幽深密封的洞穴中,若是遇上机关,很难能施展逃脱之术。”
“那,将军,为什么还要挖呢?”就在他们后面的李国豪忍不住问道。
夏昭衣道:“水无形而有万形,不挖怎知其大小。”
“知了大小,又待如何,进去吗?”
夏昭衣浮起一笑,朝他看去:“派你进去。”
“不不,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那就住口。”詹宁说道。
“阿梨,你想定穴?”沈冽问。
“若是太深,便不定了,”夏昭衣半蹲下去,若有所思地看着逐渐下沉的花灯,“而且我猜,此处应该多用来当出口,而不是入口。里边的人要出来,需得先将水放尽。而若是蓄水太多,此处一放水,下游必遭殃。所以,他们是一点一点,悄悄放的。”
沈冽在她旁边蹲下,目光往着路,一种为河水和地水自然渗出,如水井。待水抽离后,可在上游放水一试。”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