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赵琳说:“我当时觉得,我要留下一份证据,一份足以撇清我,并且证明我也是受害人的证据。”
叶西洲看着赵琳问道:“所以你找到了承允的母亲。”
赵琳说:“不是我要找她,我根本没想过找她,一个对什么都清楚的女人,不报官,不逃命,却在事后让自己的儿子,去秘密调查侯府,她能是什么好人,不过是想借机趁火打劫罢了。”
“我不可怜她,但我可怜她的小儿子,大儿子被你母亲算计死了,她要是再死了,那个小的也活不长,我是为了那个小孩,才找上的她。”
“她也聪明,这些年装疯卖傻,做我在叶氏的眼线,我答应还她一个公道。”
“但你以为她领情吗?她不止一次隐瞒我事情,也不止一次,明里暗里给她的小儿子洗脑,唆使她小儿子找侯府的麻烦。”
“她想毁了平阳侯府,让族老支持她的小儿子袭爵,所以才会在你死的消息一传回来,就迫不及待的对叶承玚下手,她那小儿子,早就盯上了叶承玚了。”
说到叶承玚,赵琳这会儿突然有些生气,明明之前都没生过气的。
赵琳对叶西洲说:“你那好儿子,人前人后都是一派端方雅正,我要是早知道他那芯子已经半黑了,我就该揍他几顿长长记性,我还叫你慢慢管他,我脑子真是有病了。”
叶西洲一脸神色莫辨,毕竟他也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自己的脑子是有病的。
赵琳没管叶西洲什么表情,自顾自的接着说:“你那好儿子也是能藏,这么多年硬是没一点破绽,也没干一件出格的事,突然就全黑了。”
“我听见惜春她们给我报这件事的时候,我脑子都蒙了,这是我那世家子弟楷模的儿子,能干出来的事,真是离谱他娘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叶西洲虽然也觉得离谱,却不认为赵琳说的“突然”,叶承玚肯定是心里早有想法,否则不可能做这么出格,连基本的礼法都枉顾了。
赵琳深吸一口气,不再去提叶承玚,转而继续说起叶承允和他母亲。
“叶承允和他母亲,这些年被我护着,几次从那几个族老手里逃过去,你们家的族老不是好人,她这个带孩子的寡妇也不是好人,以后都自求多福吧。”
赵琳缓了缓语气说道:“注意到叶承允的母亲,是个意外,但留下她做人证,也算深思熟虑。”
“叶承允是她的软肋,而她亦是个聪明人,她儿子挨了家法,她又死了夫君,还死了一个儿子,这事也算过去了,赶狗入穷巷,万一她再咬我。”
“其实我最属意的人证是你母亲,但你母亲活不长了,万一她死了,我又把证据押在她身上,这不成了悬案吗?还不如让她成个物证呢。”
“所以我就想到,让你母亲写个认罪书,这个东西可以保存,只要她签字画押,就是最有力的物证。”
“为了节省时间,也为了不让你母亲在写的时候,留下你们叶氏独有的暗号,我就先写了一份给她,然后让她抄下画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