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恢轻轻叹了口气,说:“也只能这样了,只是这一个月,还不知道会出什么变故。”
“总会有办法的,咱们慢慢商量,不愁找不到机会。” 严欢眼神坚定,给吕恢打气。
“好的。” 吕恢微微点头表示同意,眼神里透着一丝疲惫。
“对了,吕兄,你帮我调查恒宝钱庄和庆丰钱庄的关系了吗?” 严欢紧紧盯着吕恢,目光里满是期待。
吕恢说:“严兄弟,为了查这事儿,我可费了不少心思。我到处打听,托了好多人情,终于从恒宝钱庄账房的老会计那儿套出了些关键信息。恒宝钱庄和庆丰钱庄关系紧密,曾经庆丰钱庄的财东就有恒宝钱庄。”
严欢听了,手里的茶杯轻轻抖了一下,茶水差点洒出来。“我就说有关系吧,原来是老板,这么看,恒宝钱庄和庆丰钱庄的关系可不一般。可这背后到底藏着什么秘密,让他们联系这么紧密?”
吕恢端起桌上的茶水,一口喝光,润了润干涩的喉咙,接着说:“老会计说:当时,木材交易火爆,很多贩子在长沙、江夏两地来往,需要恒宝钱庄和庆丰钱庄进行异地汇款。彼时,杉木市场供不应求,价格一路飙升。许多木材贩子见有利可图,便大量囤积木材,不断向恒宝钱庄追加贷款。但令人始料未及的是,仅仅三个月后,市场形势急转直下,杉木突然滞销。众多木材贩子血本无归、倾家荡产,恒宝钱庄的贷款自然也无法收回,资金链瞬间断裂,陷入严重危机。为维持自身运营,恒宝钱庄不得不向庆丰钱庄贷款,其中最大的一次借款达十万两银子,才勉强维持资金周转,稳定局面。”
严欢眉头皱得更紧了,追问道:“不过,恒宝钱庄显然挺过来了。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这中间肯定有问题。”
吕恢点了点头,眼里闪过一丝疑惑:“是啊,就在大家都以为恒宝钱庄要支付不起欠款时,庆丰钱庄歇业了,而这笔银子也就成了恒宝钱庄的资产。”
严欢听完,又问:“据我所知,恒宝钱庄的财东是知难。他一个出家人,怎么会插手钱庄生意,背后是不是还有什么势力在操控?”
“准确地说是大千寺,知难是大千寺的住持,直接管着恒宝钱庄。说不定这背后就有大千寺的事儿。”
“恒宝钱庄为了十万两银子,很可能屠杀了邓家人。”
吕恢长叹一声:“严兄弟,你这担心可不是瞎猜。我调查的时候,也隐隐觉得这背后藏着大秘密。那老会计虽说透露了些消息,但说话的时候总是遮遮掩掩,好像有话想说又不敢说,肯定还有更多内情没讲。我看他是有顾虑,怕惹上麻烦。”
严欢越想越觉得恒宝钱庄的行为可疑,联想到邓家灭门惨案,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他越发笃定恒宝钱庄必定参与其中,决定无论如何都要亲自去找老会计再问个清楚。
严欢放下茶杯,眼神里透着坚定和决绝:“看来,这个恒宝钱庄的情况比我们想象的复杂多了。我必须亲自去见见那个老会计,看看他还知道些什么。就算有危险,我也不能退缩。”
吕恢有些担心地看着严欢:“我可以把老会计的住址给你,但你做事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能暴露目的。一旦被恒宝钱庄的人知道,估计老会计的命就没了。这恒宝钱庄背后的势力很复杂,咱们稍微不小心,就可能掉进万劫不复的境地。”
严欢心里却很激动:“吕兄,我知道这是一场危险的试探。但为了揭开真相,为邓家讨回公道,我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邓家十几口人命,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没了。我要是退缩,怎么面对他们的亡魂?哪怕前面是龙潭虎穴,我也绝不回头。”
吕恢见严欢主意已定,也不再劝他:“既然这样,严兄弟,你千万要小心。要是有需要,我一定会全力帮你。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及时告诉我。”
严欢转过身,拍了拍吕恢的肩膀:“有吕兄这句话,我就安心多了。有你在,我心里踏实。以后的日子,还得靠吕兄多帮忙。”
两人又仔细商量了一番计划,直到深夜,周围一片寂静,才各自回去休息。
严欢躺在床上,却久久无法入眠,复仇的火焰在他心中熊熊燃烧,只等与老会计见面,获取更多关键线索,揭开这背后的重重黑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