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撕裂了空气,硝烟翻滚,碎石飞溅。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硫磺味,仿佛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地扼住了每个人的喉咙。
刚才还喧闹的城楼,瞬间鸦雀无声,唯有硝烟的味道和耳中嗡嗡的回响,证明着刚才那惊天动地的一幕。
占城的使节团,此刻如同被狂风席卷的稻草人,东倒西歪,狼狈不堪。
有人瘫软在地,面色如土,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已经出窍;有人捂着耳朵,瑟瑟发抖,口中念念有词,不知是在祈祷神明还是在咒骂魔鬼。
更不堪的,一位官员竟然吓得失禁,一股骚臭味混杂在硝烟中,令人作呕。
占城使者,原本趾高气扬,不可一世,此时也如同霜打的茄子,蔫了。
他的脸色惨白,双腿颤抖得如同风中摇曳的树叶,几欲站立不稳。
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爆炸的方向,刚才那惊天动地的巨响,那翻滚的浓烟,那飞溅的碎石,在他看来,简直就是天神之怒!
晁雄征看着这一切,心中暗自得意。
他知道,火药的威力,对于这些来自蛮荒之地的使者来说,绝对是前所未见的。
而他,就是要用这种绝对的力量,震慑他们,让他们臣服。
他走到占城使者面前,亲手将他扶起,语气温和地说道:“使者不必惊慌,这不过是些小玩意儿,用来助兴的。”
占城使者闻言,颤抖着嘴唇,结结巴巴地说道:“天…天神…武器…”
晁雄征哈哈一笑,说道:“使者说笑了,这可不是什么天神武器,只是我大宋的寻常火器罢了。走,回宫,本宫为你压压惊。”
说罢,他便搀扶着占城使者,下了城楼。
回到皇宫,晁雄征设宴款待占城使者。
占城使者虽然惊魂未定,但也不得不强打起精神,应付着晁雄征的热情。
酒过三巡,占城使者终于缓过神来,他举起酒杯,对晁雄征说道:“殿下,今日真是让臣大开眼界!贵国之强盛,远超臣之想象!臣回去之后,定当禀明国王,愿称臣纳贡,永世修好!”
晁雄征闻言,心中大喜,但他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淡淡地说道:“使者言重了,我大宋一向以和为贵,只要各国真心实意,我大宋自然欢迎。”
占城使者连连称是,然后又连喝了几杯酒,这才止住了颤抖。
酒宴进行到一半,占城使者已经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晁雄征见状,便吩咐侍从将其送回驿馆休息。
看着占城使者被抬走,晁雄征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他知道,今日这一番震慑,已经彻底征服了占城使者,也为大宋的南疆稳定,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宴会上的歌舞丝竹,觥筹交错,在晁雄征看来,却索然无味。
他的心思早已飞到了别处。
突然,他想起了一件事,猛地站起身来。
“李逵!”
李逵正坐在角落里,闷头大吃,听到晁雄征叫他,连忙放下手中的鸡腿,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
“殿下,有何吩咐?”
晁雄征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说道:“走,咱们去玩个好东西!”
李逵一听有好玩的,顿时来了精神,兴奋地问道:“什么好东西?”
晁雄征神秘一笑,没有回答,而是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
李逵见状,也连忙跟了上去。
两人一路来到皇宫后院,只见一艘巨大的“飞船”静静地停在那里,在月光下泛着金属的光泽。
“殿下,这…这是什么玩意儿?”李逵瞪大了眼睛,指着“飞船”,惊讶地问道。
“嘿嘿,这可是个好东西!”晁雄征拍了拍李逵的肩膀,说道,“走,上去看看!”
“侯健,这玩意儿怎么开啊?”李逵迫不及待地问道。
“殿下,这玩意儿怎么开啊?”李逵搓着手,眼睛瞪得像铜铃,恨不得立刻跳进那艘庞然大物里,驾驭它上天入地。
他满脑子都是建功立业、大杀四方的幻想,这飞船在他眼里,简直就是一件天神下凡的神兵利器!
侯健面露难色,挠了挠头:“李将军,这…这猛火油不太够啊,怕是…怕是只能回大宋再玩了。”他心里叫苦不迭,这铁疙瘩可不是闹着玩的,猛火油不够,万一飞到一半掉下来,摔死了这黑旋风,自己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啊!
李逵一听这话,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啥?回大宋?俺今天就要玩!殿下都答应俺了!”他粗着嗓子嚷嚷起来,唾沫星子乱飞,活像一头被激怒的野牛。
晁雄征笑着打圆场:“侯健,既然铁牛想玩,那就让他玩玩吧。安全第一,注意点就是。”他心里也痒痒的,这飞船他还没坐过呢,正好趁这个机会体验一把。
侯健无奈,只得领命。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朝发射井走去,气氛热烈得像过年一样。
李逵走在最前面,一蹦三跳的,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兴奋得像个孩子。
到了发射井,李逵更是迫不及待,指着吊篮嚷嚷:“俺要第一个玩!俺要第一个上天!”
侯健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晁雄征,见太子殿下微微点头,这才应允。
他心里暗暗叫苦,这黑旋风真是个惹祸精,万一出了事,自己可担待不起啊!
“李将军,这飞船的操作其实很简单…”侯健硬着头皮开始讲解,一边指着各种仪表和开关,一边解释它们的功能。
李逵听得不耐烦,大手一挥:“行了行了,别废话了,赶紧点火!俺早就等不及了!”他心里对这些繁琐的操作嗤之以鼻,在他看来,这玩意儿肯定跟骑马一样简单,只要上去抓紧缰绳就行了。
侯健无奈,只好让人点燃烈火,给热气球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