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炙烤着邕州城,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焦糊味,几头受惊的战象仍在城中横冲直撞,房屋倒塌,尘土飞扬,宛如末日降临。
高台上,晁雄征一身戎装,目光冷峻地注视着这场混乱。
他并非嗜血好杀之人,但眼前这番景象,却是拜越李朝所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
“殿下,抓到越李朝国主李乾德了!” 一个骑兵百夫长飞奔而来,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此前追击李乾德的紧张,此刻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立下大功的喜悦。
他身后,几个骑兵牢牢押着一位身穿龙袍,却狼狈不堪的男子,正是李乾德。
听到李乾德被擒,晁雄征从高台上缓步而下,每一步都沉稳有力,仿佛踏在李乾德的心脏上。
李乾德的龙袍沾满了尘土和血污,头发散乱,脸上满是惊恐和悔恨。
跳城而逃时,他曾以为自己逃出生天,却没想竟落入大梁骑兵之手。
此刻,他多么希望时间能够倒流,回到当初,他一定不会听信那些宋臣的谗言,入侵大梁!
“李乾德,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犯我大梁疆土!”晁雄征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李乾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颤抖:“太子殿下饶命啊!是小人一时糊涂,听信了宋国奸臣的蛊惑,这才兴兵来犯。小人愿意称臣纳贡,永世侍奉大梁!” 他语无伦次,只想保住性命。
晁雄征冷笑一声:“称臣纳贡?你烧杀抢掠我广西百姓,掳掠我大梁子民之时,可曾想过称臣纳贡?!” 他的声音如同惊雷,震得李乾德肝胆俱裂。
“太子殿下,小人愿意将掳走的汉人全部送回,只求太子殿下饶小人一命!”李乾德苦苦哀求,曾经的帝王尊严早已荡然无存。
晁雄征来人,将李乾德拖下去,斩首示众!”
李乾德闻言,顿时吓得瘫软在地,如同一滩烂泥,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跋扈。
石勇上前,一把揪住李乾德的头发,像拖死狗一样将他拖了下去。
李乾德的惨叫声在空中回荡,在场的大梁将士无不心生敬畏,看向晁雄征的目光中充满了崇敬。
这位年轻的太子,杀伐果断,不为所动,展现出了帝王之姿。
远处,观望的三十六峒蛮人看到李乾德被如死狗般拖走,听到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吓得魂飞魄散。
他们一个个面如土色,双腿发软,扑通扑通跪倒在地,如同被秋风扫落的枯叶,瑟瑟发抖。
他们本以为大梁会对他们网开一面,毕竟他们只是配合越李朝出兵,并非主谋。
可如今看来,这位年轻的太子殿下,比传闻中还要冷酷无情!
花荣身披战甲,手握长枪,静静地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他就像一尊雕塑,面无表情,但周身散发出的杀气,却让这些蛮人更加胆寒。
他们仿佛看到死神正一步步逼近,手中的屠刀高高举起,随时准备收割他们的性命。
“将所有身穿盔甲的越将全部斩首!其余越人,一律打上奴印,送往后方!”晁雄征的声音如同寒冰,不带一丝感情。
他目光扫过那些跪地求饶的蛮人,心中没有丝毫怜悯。
这些人,与越李朝一同烧杀抢掠,手上沾满了大梁百姓的鲜血,罪不容恕!
此言一出,三十六峒蛮人更是吓得肝胆俱裂,哭喊声、求饶声响成一片,如同鬼哭狼嚎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他们拼命磕头,额头都磕破了,鲜血顺着面颊流淌下来,却丝毫不敢停歇。
李逵在一旁听得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这些蛮夷全部砍了。
他本就性情暴烈,最看不惯这些蛮夷的凶残行径,如今见他们竟然还敢求饶,更是怒不可遏。
他正要开口反对,却被晁雄征一个眼神制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