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旧尘山谷,是宫门啊!
一个稍有不慎就会丧命的地方,他怎么能如此轻描淡写?!
宋夕颜想到这里,瞪了他一眼。
琅玦摸摸鼻子,知道他这话说的太过轻易了些。
不过对他来说,进出宫门本就非难事。
他对这里,原本就是了如指掌的。
或许这正是首领执意让他做魉阶的原因——有谁能比他更熟悉这里。
哪怕已经阔别十年之久,骨子里的东西是不会变的。
正因此,他的脚腕上被设了禁锢,那些铃铛和线都是无锋用来掣肘他的工具。
只是为了更好的控制他罢了。
摇摇头,把这些念头都赶出脑海,琅玦定定地看向宋夕颜,一字一句道。
“首领最近可能要有动作,你小心点。”
这话说的十分隐晦,宋夕颜却一下子理解了。
看来,首领身上的伤好了大半,是终于有精力对付宫门了吗?
不过,想起什么,宋夕颜皱眉。
“首领的伤需要我的血治疗,这些日子从来没有人找过我,伤势怎么会好转?”
琅玦一愣,没想到宋夕颜这么快反应过来。
也是,她从来都是这样聪明。
不过这件事,没有告诉她的必要。
琅玦抿唇,并不言语。
可是,哪怕琅玦打定主意隐瞒一切,宋夕颜还是猜到了。
“是你对不对,琅玦,你让他们取走了你的血?”宋夕颜语气突变,一扫之前的云淡风轻。
话音落,她伸手要去解他的衣衫。
琅玦面上露出笑意,语气带了些吊儿郎当:“颜鬼,你想干嘛,非礼我?我可是很有原则的。”
话虽如此,他却顺势举起了手,一副任由她胡作非为的样子。
宋夕颜:…………
琅玦总有能力胡说八道。
即便如此,她还是没停手,继续,直到她看见琅玦胸膛前,愈合不久的伤口。
就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狰狞的伤疤划过胸膛,足以想象出受伤时该是怎样的痛楚。
喉咙不自觉有些哽咽。
宋夕颜眨了下眼,费力地忍住即将汹涌的泪意。
“琅玦,你脑子坏掉了吧,你是不是有病,谁让你替我放血的。”
顿了顿,她继续骂道:“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如果出了一个差错,你小命呜呼的话,是不是还要变成厉鬼找我索命。”
听她这么说,琅玦倏忽笑出来。
他自然知道她话里含着的关心。
“我可不敢,怕你那个未婚夫把我毒死。”他拍拍胸口,装出十分害怕的样子。
“当然,如果颜鬼你执意要和我来一段人鬼情未了的话,我也不会拒绝的。”
听了他的胡诌,这下换宋夕颜哼笑出声。
“所以我们两个,谁是人,谁是鬼?”
“我命比你短,自然我当鬼。”
琅玦面容开朗,语气随意,讨论的仿佛是天气而非生死。
“不,”宋夕颜摇头,“要当鬼也是我来。”
“为什么?”
“因为我是颜鬼。”
宋夕颜耸耸肩,语气自然。
“这不是你给我起的名字。”
最开始琅玦每次喊她颜鬼,宋夕颜都会反抗这个名字。
后来喊的次数多了,她渐渐不再和他费口舌,默认了这个称呼。
但是从来没有用“颜鬼”自称过。
这还是第一次。
所以琅玦像是受到了冲击一样瞪着宋夕颜。
“颜鬼,看样子你终于认可我给你的称呼了?怎么样,我起名是不是很厉害。”
不理会他的贫嘴,宋夕颜起身,伸手弹了一下他的头。
“时间差不多了,你该走了,琅玦。”
眼看过了快半个时辰,宋夕颜没忘记宫远徵还在角宫没回来。
琅玦再不走,如果碰上宫远徵的话,实话说,宋夕颜大概率不会站在他这边。
她为自己心中这样的想法一惊。
看向琅玦时,眼中多了一抹淡淡的愧疚。
“怎么,怕我伤了他?”琅玦的食指轻敲桌面,眸子里闪过趣色,掩盖了些不为人知的情绪。
心中某个地方愈发复杂起来。
“别紧张,颜鬼,我不会伤他。”
“我想动手的话,宫远徵根本不可能活着回来。”
他声线很浅,在夜晚中几乎让人听不真切,却裹挟着一股不由分说的力量。
话音落定,宋夕颜眯起眸子。
“所以,你们真的见过了?”
宫远徵采草药回来后,曾经问过她,认不认识一个脚腕上有铃铛的人。
宋夕颜本来以为他是远远看见了琅玦,可现在琅玦的话显示,他们之间绝对正面见过,甚至还交了手。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