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个兄弟轮流上阵，很快就打完了一轮儿。
十四个人，十四记耳光。
数量上，根本不算多，毕竟有些学校的无良老师打学生都是五六十个耳光起。
可是质量上！
这十四个耳光无与伦比，一个耳光能顶原来十个。
王大强已经被打得神志不清了。
他的脑袋，看上去就像是个人脸跟丧尸拼起来的一样。
左脸的体积，比右脸大了三倍不止。
又红又肿，最高的位置胀得跟镜面一样。
脸上还被打的裂开了几道裂纹，有血从裂纹里渗出来，看上去触目惊心。
他左眼已经看不见了。
脸肿得让他根本睁不开左眼，当然，他也没力气睁眼。
左边儿半口牙掉了整整十颗，剩下那零零碎碎的几颗，也摇摇欲坠。
那模样，怎一个惨字了得？
耳光声和惨叫声，早就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罗教授和他的学生们远远瞧着这儿发生的一切，感觉头皮发麻。
夏星川和杨晓倩也好不到哪儿去，只看了两眼就赶紧忙活别的去了。
侯一斗、鬼三和林小邪倒是还好。
他们仨经历都比较多，比这更残酷的场面也见过。
跟那些经历相比，眼前这一幕，只能算是过家家。
扶着他的
老六看着这副惨样，皱眉询问陈守田：“大哥，要不这样就算了吧？”
陈守田瞥了他一眼：“算了？”
“呵呵，你觉得我说了算吗？”
“我倒是可以跟李至师商量，可万一李至师今后不用咱们服务了，你们乐意吗？”
老六立刻闭上了嘴，其他想求情的兄弟，也干脆不开口了。
陈守田叹了口气，缓缓走到王大强跟前：“大强啊，记住这个教训，啊。”
“以后咱们再有业务，千万把客户当上帝来宠，知道了吗？”
“尤其是，李老板这样的大客户。”
王大强身子微微晃着，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陈守田拍拍他的肩膀：“提口气，啊，新一轮了。”
说完，他立刻高举右手，狠狠地给王大强来了一巴掌。
“呕——”
王大强喷出一大口血。
嘴唇边儿上一颗牙像个风铃一样，就只剩了一丝儿肉连着牙龈。
可它就是没掉下来。
陈守田皱了皱眉头，阴沉着脸走开了。
接着是老二，他搓着手走上前来，不多废话，直接举手就干。
可就在这时，王大强居然说话了：“二、哥……”
“换……换……”
“什么？”
老二把耳朵凑到王大强嘴边：“你说清楚点，你
要干什么？你要歇会儿吗？”
“李至师可还没消气呢啊。”
王大强虚弱不堪，抬了抬眼皮，用尽全身力气，终于说清了一句完整的话：“换边儿，打……打右脸吧。”
他已经认命了。
知道今天这顿耳光，是无论如何都非挨不可了。
无力改变这个事实，他只能祈求兄弟们能仁慈一点，换个方向往右脸打。
他能感觉到，左脸不能再打了。
再打恐怕要爆开了。
可是，二哥却皱起了眉头：“不行大强。”
“你这右脸牙都还好着，左脸牙都已经松了，这……他收益不一样啊。”
“你忍忍啊，别人都只给你提5，我给你提10呢，你得让二哥多挣点。”
这话有点搞笑。
可在场所有人都笑不出来，包括李不悔。
罗教授和他的学生们。
还有李不悔和他身后的朋友们。
从这群人身上亲眼目睹了平日里最容易被人忽视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