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一定会到场的，对吧？”
“嗯，不出意外的话，我会过去的。”
挂断电话，姜夏的心情蒙上了一层阴翳，她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只觉得有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很难受。
她想了想，给燕朔发了条语音消息。
燕朔正在开会，办公室光线昏暗，只有投影机的光源打在幕布上，他的手机屏幕忽然亮起时，周围几个人的目光都朝她看了过来。
他拿起了手机，台上正在做演示的下属停了下来，燕朔抬手示意那人继续，然后低头点开语音条。
——他忘了关扩音器。
下一秒，女人委屈声音传遍会议室：“诶，燕朔，我整个人都不好，上班上得我好心累啊……”
会议室里十几号人全都停下了动作，齐刷刷地看向燕朔。
现场鬼一般的寂静。
偏偏燕朔还旁若无人地回复：“怎么？华森虐待你了？”
燕朔不耐地扫了众人一眼，低头看了眼腕表，说：“休息十分钟。”然后拿着手机出门了。
他一走，室内瞬间爆发热议。
“诶，燕总在咱公司养了个小女友吗？以前总以为他不近女色，没想到高岭之花也有被扯下神坛的一天。”
“你们猜对方是谁啊？秘书部的？还是公关部的？”
“这声音我听着很陌生啊，不像是秘书部的那几位，哎，刚才没注意……”
他们的议论声被燕朔关在身后，他直接给姜夏打电话，开口就问：“你心情不好？”
姜夏看着周围几个同事一个个下楼吃饭了，她懒散地趴在办公桌上，拉长语调：“刚才葛薇薇邀请我去她的生日趴，还问我带不带霍淮去，我当时都惊讶得说不出话，她竟然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葛薇薇？”燕朔并不意外这件事，“我说过，她这个人不简单。你知道为什么左尧这些年身边一直没人吗？”
“难道是因为她？”姜夏的表情像吃了个苍蝇，“……她这么有手段？”
一个大学还没有毕业的小姑娘，从小又是被宠着长大的，哪儿有这么多弯弯道道的心思？
姜夏百思不得其解。
“你答应她了？”
“对，”姜夏叹了口气，“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现在看来，我有些犹豫了。”
“左尧到时候应该也会去，我提前跟他打个招呼，让他多注意一些。你不用担心太多。”
“好吧。”
姜夏的声音听起来还是有些闷闷不乐，燕朔又问：“好不准备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