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泪(1)(1 / 2)

血泪(1)

令狐冲与任盈盈便在这酒楼中要了一间客房,歇息一晚,第二日天明,在扬州城中略逛了逛,买下几样小吃,慢悠悠回到码头来。那艄公早已等候多时,笑问:“二位客官,逛得可高兴?”令狐冲道:“扬州果然繁华,可惜我夫妇身有要事,不能尽兴游玩。”

二人当即上船,向北而行。任盈盈卧在船舱中,又拿五仁糕来吃。令狐冲笑道:“你这样吃法,咱们的孩儿,将来一定肥壮健康得很。”任盈盈道:“你只顾听他两个说话,又不吃饭,我只好替你一替嘛。”

令狐冲道:“你挺喜欢我胡师妹么?我极少见你给人送礼,怎地对她青眼有加?”

任盈盈笑道:“我听他两口子讲故事,比说书的还有趣儿,恨不得给几十两银子赏钱,一只钗儿,也就马马虎虎啦。可怜叫花子讲得也挺好,却挨了一顿拳头棍棒。”令狐冲道:“唉……我已有些后悔啦。”任盈盈道:“你听了这么一大段,觉得怎样?”

令狐冲道:“我小师妹平安无恙,又有一份姻缘,当然胜过孤孤单单。我头一回听说她要成亲,伤心苦恼,现下再听说她要成亲,却是欢喜不尽。只是……盈盈,我只要一想到我师父,就忍不住想起东方不败,再听说他跟师娘不睦,心中着实不安。”

任盈盈道:“岳不群若有杀心,这几年早好下手了,何必延挨至今?他武功比岳夫人高得多,却跑什么?他只得一个女儿,女儿也只得一个母亲,想来不会怎样。况且夫妻情深的名声在外,这面子也失不得。”

令狐冲低声道:“既要面子,何必纳妾?他……这个……有什么用?还闹得家宅不宁。”

任盈盈道:“想来是他做贼心虚,怕人家知道他身有残疾呗。买个花瓶儿摆一摆。”令狐冲听妻子所言颇为有理,点了点头。任盈盈又道:“依我说呢,岳夫人自去含饴弄孙,不理会他,倒也挺好。”

令狐冲顿觉宽心不少,凑过来笑道:“你还有什么吃的没有?我这回亲自动嘴,不要你替啦。”任盈盈笑道:“喏,只剩下半个鸡丝卷啦,嘻嘻。”

一路顺风顺水,到达开封。

任盈盈结了船账,二人上岸进城,找牙行采买马匹。令狐冲道:“为什么一定要一匹黑马、一匹白马,装作黑白无常么?”任盈盈道:“还不止呢!还要再买一辆车,车帐一定要青色的,车尾系一条红绸。咱二人驾车往猩猩滩去,一路上聚合人众。”

令狐冲登时会意,原来是相见的记认,笑道:“你们这法子真有趣儿。是在书信中约好的么?”

任盈盈笑嘻嘻地跟他讲起诸般窍门来,有些是日月神教中的惯例,有些是自己行走江湖时学会的招数,令狐冲听得津津有味,笑道:“我白白比你多活了几年,只会喝酒吃饭,这些法子却是一窍不通。”任盈盈道:“你们名门正派,只顾大摇大摆,学这些干嘛?”

这几样东西原不稀奇,但是一处难以买全,他二人在城中直转到傍晚,方才置办妥当。大车套好,令狐冲伸手牵了,跟任盈盈找客店投宿。走得一阵,令狐冲忽然停步,朗声道:“是哪一位好朋友,悄悄跟着在下?怎不出来相见?”

任盈盈也回过头,只见远处慢慢走出一个人,叫道:“令狐兄,久违了!”令狐冲道:“是田兄么?”待这人走近,定睛一看,不由得笑出声来。

田伯光穿着乡农衣裳,脚下是一双沾满泥土的草鞋,已又蓄了头发,包裹头巾,脸上涂几道黑灰,额角贴了半块膏药。

令狐冲笑道:“田兄,你这副尊容,想来是不肯做和尚,叛出师门,怕不戒大师捉你来着?”本想再问他是否重操旧业,转念一想,田伯光早已给不戒和尚整治得不能人道,再说这话,却是给人伤口撒盐,当即住口。

田伯光道:“令狐兄,你这副尊容却高明得多,一定是发了大财。”言毕上前,躬身给任盈盈行了一礼,道:“二位大喜,田某不曾来道贺,这礼物只好以后补上。”任盈盈淡淡的道:“不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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