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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请你为我唱支歌 · 八(1 / 2)

想请你为我唱支歌·八

晓笙靠坐在床头,看着窗外的日头日复一日地升起、降落,循环往复着,冬去春来。在第二年的夏天来临之际,她见到了旷工半年的心理咨询师。

晏明的母亲,那个曾经给予她生存力量的女人,脚步蹒跚地走进治疗室,三十多岁的女人苍老得仿佛快要五十岁,满头白丝、皱纹横生,一双温柔的眼只是两颗浑浊的玻璃珠,毫无生机地镶嵌在老态龙钟的脸上。

“你!都是因为你!”女人猛地拽起晓笙的衣领,她脸上的纱布脱落,露出被烧灼成一团烂肉的下半张脸。

在辩论了将近两个小时之后,博士的完美理论没能战胜他的老师,于是他退而求其次,在毁尽少女的喉咙和口腔之后,他提议将她的嘴部也彻底毁灭。

博士觉得既然已经不完美了,不如毁得彻底一点。弗朗西斯觉得这样能排除唇语的可能性,断绝晓笙一切人类的交流手段,更能激发芯片的作用。两人一拍即合,将烧红的烙铁按在了她的嘴唇之上。

麻药的作用下,晓笙仍然听到了那股烤肉发出的滋滋声音,焦臭的气息扑鼻而来。

烤焦了啊。

她躺在手术台上意识模糊地想着,人类跟动物其实没什么分别,至少架在烤肉台上是一样的——发出一样的声音、烤焦了的味道也一样这么难闻。

“……啊!”

女人的惊呼将晓笙从回忆中拉回现实,她看着女人失去光泽的双目,心里想着她也是个可怜人。

“他们、他们对你做了……”女人皱起了眉毛,颓丧地挥开椅子,掩面跌坐在地上,“为什么!不是说这是一个能带来幸福的研究吗!为什么我们都这么痛苦!”

晓笙没办法回答她。她连进食都只能靠着鼻饲管的营养液。幸福对她来说是个多么遥远的词啊。

“不要死,不要死啊!”女人颤抖的声音从指缝传来,“死了,会有人很伤心的……”

晓笙目送着她哭泣着抛出医疗室。这个女人在最近的时间里也经历了什么吧,作为心理治疗师,却偏偏是那个心理最不正常的。

她不会死的。她对自己这么说着,至少在钟晚倒下之前,她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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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明失约了。钟晚在她术后昏迷的期间里也接受了人造肢体改造手术,术后应激反应很大,在重症监护室住了整整一个月。

他的四肢全部被割去,安装上了机械制品。研究员将机械神经与他本身的神经相连,以此来观测机械与人体融合的情况。在最初的两个月里钟晚没有任何触觉知觉,沉重的机械设备跟秤砣一样,他每天只能平躺在床上忍受着幻肢疼痛,连翻个身都需要人帮忙。

晓笙的身体条件不允许照顾另一个病患,于是只能隔着玻璃窗看着默默流泪的弟弟。她也想流泪,但盐分对伤口的愈合不利,所以她生生忍住了。

在第四个月的时候,钟晚的身体发生奇迹般的好转。与他同期接受手术的孩子都死了,他却仿佛是继承了那些孩子的遗志般挺了过来。从简单的握拳、举臂开始,他能够控制机械肢体进行走动、吃饭洗漱这些更加精细的工作。神经与机械神经也融合得很好,在今年春天开始的时候,他甚至开始了战斗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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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没事吧?”小少年无数次闪着泪光,隔着监护室的玻璃门望着她。

这里隔音很好,她听不见他的声音,只是偷偷擦去额头疼出的冷汗、压下噬魂疼痛带来的不经意□□,读着唇语微笑地向他摇头,举起小小的白板。

「我已经快好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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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笙的创面感染更大,身体也更弱,但意志力的力量在她身上得到了验证。经过十数个疗程暗无天日的治疗之后,可可成为了她的嘴,能够熟练迅速地传达她脑中所思所想。

他们姐弟俩奇迹般地双双生还,这在研究所几乎被传成了神话。但只有当事人知道,是浓厚的血缘羁绊激励着彼此支撑着伤痕累累的身躯活在这个绝望的世上,彼此绝对不能先认输,否则对方也一定即刻会步入后尘。

笃笃笃——

窗沿被敲响,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晓笙支起身推开窗,一枚洁白的口罩系在外侧的把手上,随风飘扬。

“又是这些东西?”可可蹦跳着落在窗棂上,“他们送来的已经攒满了整整一个抽屉。”

她疗养的这半年每日都能收到一枚这样的口罩,雷打不动风雨无阻。一枚普普通通的医用口罩,无法减轻身体上的痛苦与折磨,最开始收到的时候她是想扔掉的,但……

晓笙将那枚口罩解了下来。普通的白色口罩外侧织布上被小心地画上五线谱的图案,拉长的直线微微颤抖着,可爱的五彩音符在黑色的直线上跳跃。她不自觉地在心底哼起这个曲调,于是可可扯着僵硬的电子嗓嚎得断断续续,让她立刻停住了思绪。

是她答应唱给晏明的那首歌,今天这枚应该是最后一个小节。

晓笙擡起头,与窗外树林阴影里的少年对上视线。也许是她目光转移得太过突然,少年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呆呆地僵在原地片刻,挠着脑袋走出了阴暗处。

“你是……?”可可落在了少女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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