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祁暮(1 / 2)

这很祁暮

这是谢宏业从来没有过的特别感受。

她怀里揣着抱枕,浑身松软脑袋眩晕,毫无形象地倚靠在沙发里,明明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正前方电视里播放着的当下热度最高现代小甜剧,但看到了什么,出场了几个人,剧情又在讲什么,她好像都没什么印象,只觉得自己是一块半融化状的光明冰砖。

刷完了碗,整理好厨房的祁暮,脱下围裙,俯身凑到她跟前:“感觉有好点吗,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去床上睡会儿?”

谢宏业将视线凝起,慢吞吞回道:“我挺好的,没不舒服,也不困,还可以再看会儿电视,这个电视挺好看的。”

祁暮低声笑了下,坐到了长沙发的另一头:“好吧,准你再看一会电视。”

“嗯...”谢宏业轻哼了一声,想喝水,但又不想动,索性使唤祁暮,道,“祁暮,帮我把我的饮料拿过来,我要喝。”

“好。”祁暮起身,端来一杯水。

谢宏业懒洋洋地伸手接过,喝了一口,不悦道:“怎么没味道,这不是我的饮料。”

“饮料喝完了,没有了,只有白开水能喝。”祁暮怕她把水撒翻,一手还托着杯子底部。

“怎么可能,明明还有的,你不是才给我做了一杯,我又没喝几口。”

“我以为你不要喝了,所以我喝完了。”祁暮说。

“你喝完了!”谢宏业睁大眼睛瞪了过去,“那是我的,你怎么可以喝完了!”

“我干那么多活,又累又渴,喝个饮料怎么了,不可以吗,我今天可是免费苦力哎,你还凶我。”祁暮假装委屈道。

“不是,我没凶你,我只是...算了,没了就没了,白开水也挺好喝的。”谢宏业就着他的手又喝了一口水,把杯子推给他,重新窝回沙发,“帮我关一下大灯谢谢,有点太亮了。”

祁暮把杯子放在茶几上,上前关了主灯,只留一圈昏黄的射灯。

谢宏业闭了闭眼,明明周围变暗了,她却感觉好像更晕了,她猜大概是电视机散发出来的光线太五光十色撩人眼了吧。

关了灯,可祁暮并没有回到客厅坐下,又不知窸窸窣窣地在干吗。

谢宏业在沙发上换了姿势,侧躺下来,面对空气问道:“你又在干什么?”

“我在收拾东西,把垃圾归归,一会走的时候丢下去。”客厅另一边的祁暮回。

“几点了现在,你就要走了吗?”

“没啊,现在还早呢,我再跟你玩会儿,陪你看会电视,我想晚点再回去,反正我一个人住又没门禁。”祁暮洗了手,走了过来,见谢宏业躺下霸占了整个长沙发,他没地儿坐,只好坐侧旁边的单人位,可怜兮兮地,“咋的,你已经开始嫌我烦了,在催我回去了吗?”

“没嫌你烦,你爱待多久就待多久,腿长你身上,我又管不了。”

“那...”祁暮试探着说,“我的腿说,它想走到你旁边去,可以吗?”

谢宏业脑袋动了动,看了过去:“什么?”

“我坐这儿看电视不舒服,得歪着坐才能看到整个画面,你的位子好,能看的清,你就行行好好心分我一点位子呗。”

“可以啊。”谢宏业收了收腿,让出脚下的位置。

“我不要坐那里,离你太远了,说话不方便。”

“远?”谢宏业不解,这个距离顶破天了也没两米,这叫远吗?

“是啊,很远很远超级远。”祁暮站了起来,一步跨到谢宏业面前,拉住她的手,趁她毫无防备时,把她从沙发上拽了起来,而后转身坐下。

“你干什么啊,我要躺着。”谢宏业不满道。

“可以躺啊,”说着,祁暮又强势地把谢宏业拽了下来,让她侧躺在他怀里,“这样不就好了,你又能躺,我也能看到电视,两全。”

“这像什么样子,让我起来。”谢宏业挣扎了一下,但没爬的起来,祁暮两手齐上,搂着她不放。

“现在又没其他人在,只有我们两个,随便点好了,这样不是挺好的吗,又不是第一次这样坐,怎么,”祁暮嘻嘻笑道,“你害羞啊?”

谢宏业浑身一僵,撇了撇嘴,也不动了,方才的挣扎让她的脑袋好晕:“害羞你个大头鬼,我只是觉得这样很热。”

“很热吗,那我去把空调打低一点。”祁暮作势要起来,但他起身的动作只是虚晃一枪,不仅没站起,反而借着姿势的改变,与谢宏业更加紧密相贴。

“行了,”谢宏业整个后背与他相贴,他身上混合了鸡汤甜酒还有其他不知道的甜腻气息,被体温蒸腾而起,混杂着钻入谢宏业的鼻腔,加重了她的晕眩之意,“别动了,要坐就好好坐着,烦不烦啊你,一会这样一会那样。”

祁暮抿嘴偷乐:“好吧,听你的,我不动了,我们还是看电视吧。”

两个人安静地看了会电视,虽说是在看电视,但谢宏业只能看到画面里的人在不停地变换动作,台词却一个字都没看得进去,而祁暮,根本没在看电视,他的眼里只有谢宏业。

又过了会儿,电视播到了广告,广告里放的是一款鸡汤方便面。

谢宏业联想到了晚饭吃的鸡汤馄饨,她说:“这个鸡汤肯定没有你炖的好。”

“那当然了,”祁暮笑了下,腹肌绷紧,说话时的震动就全数传达给了谢宏业,“我可是祁暮哎,能有什么是我做不来的呢。”

谢宏业感觉有些不自在,又抽了个抱枕垫到了脑后,祁暮的怀里,稍稍与他隔开,接着她说:“既然你有做饭天赋,可你以前怎么没有想到要学着做饭?”

“以前啊...”祁暮犹豫了一下,说,“那我说了,你可不要笑话我哦。”

“我什么时候笑话你了?”

“也是,”祁暮说,“其实以前我不学做饭,是因为我觉得,只要我不会做,有把自己饿死的嫌疑,麻麻就会多关注我一点,多爱我一点,要是我什么都会,能自己把自己拉扯大,那她就会完全不鸟我,只一心去拼搏她自己的事业了。”

“这个理由,”谢宏业轻轻一笑,“很祁暮。”

祁暮继续说:“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已经长大了,不能再那么黏麻麻了,会被人骂妈宝男的。再说以后我们要是在一起,那家里可不能两个人都不会做饭,既然你也是事业型女强人,而且家里还有厨房杀手基因,那就只能我上了。好在我聪明,学东西还是很快的,之前二十年没能学会的东西,我之后都会一个个学起来,鸡汤只是第一步,满汉全席将会是我的最终目标。”

“你是打算把你的未来全都捆绑在别人身上吗,你不打算为自己而活吗?”谢宏业又笑,叹道,“真是个笨蛋。”

“干嘛又说我笨蛋,谁说为你而活就不是为自己而活了?我这可是男德标范哎,上得厅堂下得厨房,长得好看,也能搞事业赚钱,还心里眼里全是你,这么好的男人,外面绝对找不到第二个了。”

“嗯,我知道你很好,也很优秀,所以我就更不理解,你为什么这么执着非要喜欢我?”

“能有什么不理解的,喜欢就是喜欢啊,我的心选择了你,我的脑子也选择了你,我的全身细胞都在喜欢你,而且你也是我见过的最好,最优秀的女孩子啊,凭什么我就不能执着地非要喜欢你呢?”

“可是...”

祁暮一把捂住了谢宏业的嘴巴:“不许说可是。”

谢宏业拍他的手,瞪他。

祁暮松开了一点,虚虚挡着,重复道:“不许说可是,没有可是,你答应,我才放开。”

谢宏业仰头看他,吊顶上的小射灯在祁暮脑后晕出一团晃晃悠悠的光,晃得她突然心跳加快,扑通扑通扑通:“嗯。”

祁暮放开了手:“这样才对嘛。”

谢宏业别开视线,抓着沙发靠背,坐了起来,只将背影留给祁暮:“你...”

“不许说我不想听的话!”祁暮大声打断她。

谢宏业扭身转过去,拽过祁暮怀里的抱枕,砸他:“你的手机一直在响,很吵,你不去看一下是谁发的消息吗?”

“不想看,你没看出来我在跟你闹脾气吗?”祁暮嘴一翘,脑袋撇了过去。

谢宏业失笑,伸腿不轻不重地踹了他一下:“赶紧去看,别是什么大事,等你把事情解决了,再回来接着跟我闹脾气。”

“哼,”祁暮起身,假装很凶的样子,“你给我等着。”

“嗯,等着。”谢宏业把抱枕搂进怀里,盘腿而坐。

祁暮拿过茶几上的手机,点开一看,眉毛都飞起来了:“哟呵!”

“怎么了?”谢宏业问。

祁暮不甚好气地把他的手机丢到谢宏业跟前:“你的新晋迷妹,说联系不到你,就找到我这儿来了。”

谢宏业端起手机捧到眼前,凝神看过去,给祁暮发了一连串消息的竟然是被卤味店克扣工资的小妹妹,而她所发消息的内容,就像祁暮所说,在找谢宏业,因为谢宏业一整天都没有出现,也没有回复她消息,她很担心,就跑来问祁暮知不知道她在哪儿。

“我没事。”

谢宏业用祁暮的手机打了几个字发了过去,那头很快就回复了过来:“?”紧跟着又发来一句,“祁哥,我问的是我宏业姐姐,不是你。”

“哦,对,这不是我的手机。”脑子慢了半拍的谢宏业这才恍然道,“祁暮,我的手机呢,你看到我的手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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