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爷子:“……”
“我真是失了智才想让你继承公司。”程老爷子愤然起身,完全没有之前程临渊见他时的稳重。
岑羡鱼喊住他:“你都没付钱就想走?吃霸王餐啊?果然不是老人变坏了,而是坏人变老了。”
而程临渊慢悠悠补了一句:“您老这么喜欢算命,怎么就没算出来我会夺走公司呢?”
程老爷子被他们两人气得头昏脑涨,他哆嗦着让身边的保镖付了钱,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岑羡鱼满意地目送程老爷子离开,然后反应过来问:“你怎么突然来了?”
“在附近办事,忽然想到离你拍gg的地方有点近,就过来接你了。没想到你不在,然后我看到那辆科尼赛尔的车牌号眼熟,就猜测到他来找你了,没想到他还不死心。抱歉,给你造成困扰了。”
岑羡鱼的手有些冷,程临渊把她另外一只手也拉了过来暖着。
岑羡鱼不太乐意整天程临渊把所有事情往他自己身上揽,她气势汹汹地放狠话:“你再说抱歉我亲死你。”
程临渊顿默了片刻,红着脸小声地吐出两个字:“抱歉。”
岑羡鱼:“……”
好好好。
给你玩成奖励了是吧。
“不带你这么卡bug的。”岑羡鱼拿温凉的手贴了贴程临渊的脸,“我觉得他说的还挺有道理的。”
“…什么?”程临渊也不躲,就任由岑羡鱼拿他取暖。
于是岑羡鱼就蹬鼻子上脸,白净的手往他衣领里钻,“就是没结婚就把所有钱给我啊,我也觉得这样不太合适。”
“那怎么了?我自愿的。你不要说还给我这种话,还了我也不要。”
岑羡鱼好笑地纠正他:“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们结婚吧。这样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把钱上交给我了。”
程临渊顿住了,他缓缓擡眸看向岑羡鱼,这猝不及防的话显然让他有些反应不过来:“结婚?”
“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去领证吧。”岑羡鱼语不惊人死不休。
程临渊终于反应过来,他期期艾艾地重复:“今…今天?”
“你身份证户口本带了吗?我们现在就去。”岑羡鱼是一个行动派,说着就要起身。
然后她被程临渊摁了下来。男人紧张得话都说不利索:“宝宝你想清楚了吗?这不是什么玩笑…”
“我当然想清楚了。”岑羡鱼又握住他的手,“你带了吗,我们现在就去。”
程临渊老实地道:“带了。”
“你怎么真带了?”
程临渊的眼睛一瞬间黯淡下去,他委屈地看着她:“…不能带吗?”
“不是,主要我想着没人会随身携带户口本,有点惊奇。”岑羡鱼解释,“你怎么会随身携带户口本?”
“没有随身携带…我刚刚说办点事就是把我的户口从程家迁出来了。”他把户口本拿出来给岑羡鱼看,户口本上面的只剩了他一页。
“奥怪不得,但是我们还是要回去一趟,因为我没有带嘿嘿。”
在拿完证件去民政局的路上,程临渊还在小心翼翼地问:“宝宝,真去吗?”
“马上都到门口了你还问我真去假去啊?再问我可就真反悔啦?”岑羡鱼拿他没办法,却没有丝毫不耐烦,依然纵着他一遍又一遍地回答。
意识到自己说了很多遍,程临渊道歉中还带着掩盖不住的兴奋:“抱歉宝宝,我就是有点太激动了。”
“看出来了。”回家后程临渊就连着换了好几套衣服问岑羡鱼哪件更好看,像是情窦初开的男高第一次约会,紧张得不行。
岑羡鱼自己也摸了一个淡妆,毕竟是结婚证,稍微画个妆更出片。
民政局旁边就有一家照相馆,里面开了暖气,热气很足。岑羡鱼脱了羽绒服,露出里面的白衬衫,两人就在那里拍了照。
拍好照片,摄影师还帮他们贴心地稍微p了一下。
“二位真是郎才女貌,我都不用多修。”摄影师把照片给岑羡鱼,岑羡鱼从口袋里拿了几颗柰花糖给她。
“请姐姐吃喜糖~”
摄影师笑着收下,道:“那我就不客气了,祝二位百年好合。”
他们拿着证件和照片去了旁边的民政局,跟着工作人员拿了号等着。轮到二人的时候签字印泥,岑羡鱼给了工作人员柰花糖散喜,程临渊也准备了自己做的花生酥以及草莓巴旦木给工作人员。
流程很简单,当二人拿到红本本的时候总感觉有些不真实。
程临渊看着结婚证上的照片和文字爱不释手、左看右看。
岑羡鱼虽然也很开心,但是看程临渊的样子她又想笑。
她好像毫不经意地牵住了男人的手,认真地给程临渊冠妇姓:“岑先生,你现在可是我的人了,不能反悔了。”
程临渊流露出难以掩饰的雀跃,眸中汇聚星宿流光,他庄重地向面前的人承诺下誓言:“我永不反悔。”
我永远爱你。
不管贫穷还是富有;疾病还是健康;年轻还是衰老。
永生永世,不离不弃。
“不管贫穷还是富有;疾病还是健康;年轻还是衰老,你是否愿意永远爱护她;安慰她,陪伴她,一生一世,不离不弃”——婚姻誓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