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第一
岑羡鱼义愤填膺地吐槽:“我知道我糊糊,但是也不能这么羞辱我吧。”
“说明你糊糊得人尽皆知的啊。”五师叔翻着书,抽空敷衍了一句。
岑羡鱼:“……”
我不是宝贝鱼鱼妹妹了吗?
第一天回来你对我嘘寒问暖,这才几天就对我冷淡敷衍了是吧?
“我就知道!我都懂!我是pnB,我是选项E,我是过期的牛奶,我是发臭的橘子……”岑羡鱼啪叽把他手上的书扣上,闭着眼干嚎。
五师叔惊恐地试图打住话题。
“你知道什么?一会临渊听到该说我欺负你了。”
“我就是知道!”岑羡鱼扁着嘴,把手上的书翻了两页然后惊恐地瞪圆眼睛,“你怎么能看这种脏东西?!”
“怎么就脏东西了?”五师叔趁她不备,把书夺了过来。
五师叔像模像样地拍了拍书皮,“这可是好东西。”
那书皮用道经的书封包着,乍一看谁也不能想到里面会是那种东西。
岑羡鱼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你这样道长伯伯知道吗?”
“我包的这么严实,就是防他的。再说了他现在下山悟道去了,没人能管我。”五师叔洋洋自得。
岑羡鱼:“……”
她发自肺腑:“太脏了,真的。”
恰巧这时候程临渊走进来,他把洗好的葡萄放到桌上,闻言挑眉:“什么脏?”
五师叔恶人先告状:“我好好地看道经,她莫名其妙地就说我的道经脏。”
岑羡鱼一时不好反驳,主要是她实在不好意思说出来那里面的东西,只能气急道:“就是脏东西。”
“你少污蔑我,你的心不干净看什么都不干净。”
五师叔得意忘形,结果也被岑羡鱼趁其不备夺了过去。
岑羡鱼只觉得这是烫手山芋,慌乱地塞到了程临渊怀里。
男人有些好笑地拿好“道经”,听到岑羡鱼说这话,他连里面是什么都想好了。
毕竟五师叔一向没个正经的时候,之前程临渊来的时候,还看到过五师叔在众人听道长讲道的时候偷吃薯片。
结果骨节分明的手掀开书页,他视线落在上面,不出两秒程临渊觉得指尖都在发烫。
里面怎么会是这种。
——【男人温热的指尖落在岑羡鱼身上,岑羡鱼只觉得浑身都软了下去,丝毫使不上劲儿。她软着嗓音,娇气得厉害:“疼。”】
——【电饭煲温声安抚着她,可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他在床上是很矛盾的,他温柔却又霸道……电饭煲垂眸,将岑羡鱼敏感的身体点起火,他被这春色刺激得眼睛发红,掐住了岑羡鱼的腰肢:“叫声老公,命都给你。”】
程临渊深吸了一口气,合上了书。
他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到最后只能附和着岑羡鱼质问:“你怎么能在道观里看这种东西?”
五师叔不以为然,丝毫没有被正主抓到的尴尬。
“那我下次在道观外面看。”他吊儿郎当地往嘴里塞程临渊洗好的葡萄,坏心思地继续道,“我就蹲门口看,让所有来道观的人都看看。”
“你这是传播那个不能不能传播的东西。”岑羡鱼难得炸毛成这样,面色烫得厉害,耳根子都跟着红透了。
五师叔“啧”了一声:“你说说你俩好歹也谈恋爱了,怎么这点东西都看不了。”
岑羡鱼像是傻白甜一样:“你怎么知道我们谈恋爱了?”
五师叔略微无语了一会儿,故意道:
“我不止知道你们谈恋爱了,我还知道你们俩偷偷在后山亲……”
“停停停。”岑羡鱼急忙打住他。“吃葡萄还堵不住你的嘴。”
五师叔越发觉得她没出息,恨铁不成钢:“我诈你的,居然还真亲了。就你俩那小学生谈恋爱,你俩能藏得住什么?平时那眼神都恨不得黏到对方身上,拉丝了都。”
“…那你也不能看这种东西!”
“怎么不能看,这是你们“咸鱼煲”超话里面的,要是不让传播早就没有了。是你心不干净,这明明就是一篇红眼掐腰的搞笑文。”五师叔头头是道地批评着她。
岑羡鱼:“……”
她不死心地从程临渊手上拿过书又翻了几页。
——【平日里清冷的旗袍美人岑羡鱼此刻耳根子红得像煮熟的虾米,她娇羞地拽着程临渊手腕上带着的佛珠,声音仿佛是含着蜜,吴侬软语:“老公……”】
——【程临渊从来没有想到他作为芜桐省太子爷,有朝一日也会为一个人低头。况且这个人还是他的长嫂……】
岑羡鱼:“……??!”
长什么玩意儿?
什么太子爷和旗袍美人?
大傻春你们要干!什!么!
麦艾斯麦艾斯。
岑羡鱼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欧莫,有点上头,不确定,再看看。
她试图不在意地再往上面瞥了两眼,却被五师叔逮了个正着。
“我就说好看吧,你不是也想继续看?”
岑羡鱼猛地把书合上,很不自然地环顾了一下四周:“我没有。”
“怎么可能?这本‘娇娆美人哪里逃,太子爷独宠’可是“咸鱼煲”超话1,能不能有点品位?没人能拒绝它。”五师叔没一会儿就给桌子上的葡萄吃了小半,说着还寻找认同地看向程临渊,“是不是,临渊?”
“是……”程临渊刚说了一个字,就对上了岑羡鱼的目光,他镇定改口,“肯定不是。”
岑羡鱼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把书抱到了怀里,像只斗胜的战斗鸡气昂昂地走了。
五师叔这才反应过来:“不是!我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