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我靠什么意思,岑羡鱼还有个坐牢的爹??啊?这么大的瓜?!】
【啊啊啊鱼鱼宝宝,怎么没有人管!这都要打人了!】
【不是只有我注意到岑羡鱼现在很不对劲儿吗?】
【鱼鱼居然被80过,呜呜呜心疼死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岑羡鱼的爹坐过牢,岑羡鱼肯定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也只有你们粉丝无脑冲。】
【楼上傻逼吧,知道真相了吗就乱喷。】
大山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恶意的话,他一点点重复着岑羡鱼曾经被霸凌的过程。
男人终于找到了存在感,他像是救世主在审判一个人的平生。
瘦子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记凶狠的拳头打倒在地,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到程临渊拎着他的衣领,神色冷漠。
程临渊背着光,但是能看到他的眸子暗黑,甚至融着暴戾,唇线拉成一条没有感情的直线。
他发了狠劲儿在大山脸上揍了一拳,力度大到让瘦弱的男人吐出了血。
胖子反应过来想去拉开他,却被男人看都不看地抄起旁边的椅子腿砸了过去。
胖子一时被砸倒在地,他颤颤巍巍地摸上自己的额头,一手的血。
“杀人了!杀人了!”随着程临渊失去理智一般地用拳头往大山身上砸,打得瘦子丝毫没有还手之力,胖子惊慌地喊着。
周围的人竟然没有一个人敢上前,给弹幕急得直骂街。
“快报警啊。”
“打救护车,救护车。”
好半晌,人们慌作一团。
在杂乱无章的声音中,宋应缇抱着双目无神的岑羡鱼坐在地上,耐心地哄着。
“鱼鱼不怕不怕,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
“我会一直陪着你。没事的。”
岑羡鱼在宋应缇怀里蜷缩起身子,一直控制不住地发抖。
那些不堪的往事终于经过了层层岁月被翻了出来。
开始的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自从拒绝一个男生的告白后,班上就逐渐有了流言蜚语。
那个时候她远没有现在活泼,每天都沉默着不爱说话。
除了宋应缇,她几乎没有和任何人交朋友。
但是高中的小女孩天生都活泼开朗,有时候会拉着她一起玩,倒也不算太无聊。
可自从那次表白后,一切都变了。
那个男生被拒绝后恼羞成怒,找了别的班的小太妹,对她展开了全方位的霸凌。
岑羡鱼开始惧怕上学,惧怕出门。
她害怕去哪个小杂货店的路上一转弯就是吸着烟不怀好意的小混混等着她。
汀雨镇就那么小,混混们互相通个气就能知道消息。
开始的时候她不敢和任何人说,只是到后来学校的有一次反对校园霸凌的讲座上,她知道了要对父母说的。
晚上岑羡鱼带着一身伤回家,畏畏缩缩地告诉了父母。
父亲一身酒气,醉醺醺地看了她一眼:“那你也不想想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她的母亲心疼地给她擦着药,一边附和着父亲的话。
“你明天给人家道个歉,不然人家为什么不欺负别人只欺负你……”
岑羡鱼趴在床上,忍着哭腔:“是别人跟我表白,我拒绝他……”
父亲灌完深绿色玻璃瓶里的最后一口啤酒,将啤酒瓶随意地扔到了没有铺地板的地上,玻璃瓶滚在地上发出咕噜的响声。
“我就说你一天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勾引谁呢,你看,活该。”他啐了一口浓痰到地上,不管不顾地去睡觉了。
岑羡鱼扭头去看给她上药的母亲,母亲叹了口气:“你爸说的也有道理。女孩子家家的不要老是去打扮,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不好吗?”
“我都没有买什么化妆品。”她把头扭过来,忽然觉得自己不应该把这件事告诉他们。
母亲指着可怜巴巴的几只护肤品,说:“你不是整天往脸上抹东西吗?这有什么用,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浪费钱。”
岑羡鱼顿了顿,一直憋着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
“那是防晒霜,这两天我被晒伤了。”
母亲哑声。
岑羡鱼再次变得沉默,变得更加寡言。
这次真的是除了宋应缇,她谁也不说话了。
所有的人在她的脑海中清晰了起来,她看着之前向她表白的男生逐渐变成了眼前的大山。
耳边的嗡鸣声逐渐变得嘈杂,她看到已经快要哭出来的宋应缇。
“闺闺。”
宋应缇见她缓过来,终于哭出声。
“你吓死我了。”
宋应缇擡头看向几乎要被程临渊打死的大山,终于慌了神。
“鱼鱼,你快劝劝他。没人拉得住电饭煲。”
周围人的尖叫呼喊以及劝阻终于落到了岑羡鱼耳中。
岑羡鱼想起身去拦着他,可是发现自己已经腿软得起不来身子了。
她半跪在地上,抖着手拉住了程临渊的风衣衣角。
“程临渊。”
岑羡鱼这才发现自己嗓子已经哑了,很疼。
声音很小,但是男人动作顿住了,拽着大山衣领的手仍然没松开,他扭头。
“别打了好不好。”
呜呜呜呜鱼鱼宝宝,虽然但是,给自己写哭了呜。
可能会加快一点进度了,感觉自己写的拖拖拉拉的(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