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
说的什么话这是！
岑羡鱼忍不住反问：“那你是因为节目组要炒cp才牵我的吗？”
“当然不是！”程临渊迫切解释，语气诚恳，“我喜欢你。”
岑羡鱼：“……”
该鼠。
宝宝你怎么突然表白。
让我老脸一红的。
“大庭广众之下你胡说什么。”岑羡鱼别别扭扭地控诉。
程临渊小声道：“不是胡说。”
等宋应缇拿完饮料过来就看到两人脸都红得跟什么似的，她有时候对于这俩小学鸡谈恋爱还挺有兴致的。
毕竟很少碰见纯情的小学鸡，而且一碰还碰见俩。
宋应缇尽力把自己存在感降低以防影响到小学鸡谈恋爱，她用手支着头，嘴角比AK还难压。
不过一个屋子就那么小，她的存在感再降低也低不到哪儿去。岑羡鱼一转头就看到了一脸吃瓜样子的宋应缇。
“你干什么，走路怎么没声音？”岑羡鱼很是不讲道理地无理取闹。
“你得了吧，上学的时候防不住班主任，现在防不住我。”宋应缇像是一只冷酷的雌鹰，说出来了让岑羡鱼无比寒心的话。
上学的时候岑羡鱼就总是因为没有敏锐的洞察力，导致她上课偷吃东西总是被班主任抓个正着。然后每个星期的班级总结会岑羡鱼总是名列前茅，被班主任严厉批评。
但是各科老师就从来没有看到过岑羡鱼上课偷吃。
一中每个月的升旗仪式上，主持人会念出每个班级老师匿名投票的优秀学生。
当顶着各科任课老师欣慰的目光中，班主任听到念到“五班、岑羡鱼”的时候，眼珠子都能瞪出来。
每当这个时候，深知岑羡鱼什么德行的宋应缇就要阴阳怪气地重复一句：“五班、岑羡鱼～”
但是这个奖项明显没有什么好处，自从岑羡鱼因此被霸凌的事情被闹大后，一中就取消了这个惯例。
宋应缇显然也想到这件事，“你别管他们，他们就是嫉妒你。”
“什么嫉妒我，我又不记得。”岑羡鱼眼神清澈，像极了从来没有被知识“污染”过的高中生。
宋应缇看着她愚蠢清澈的眼神，一时间哑声。
程临渊却是捕捉到了重点。
“什么记不得？”
岑羡鱼想着他知道也没什么，就坦然自若地道：“就是七、八年前的那场洪水，我当时刚搬到芜桐省，结果正好是芜桐省发大水。然后我当时就被水冲跑了，随波逐流的时候撞到脑子了。”
“刚从医院醒来的时候什么也不记得，是我养母一个救援点一个救援点地打听，凡是十七八岁的女孩都不放过，最后才找到我。”
“之后的确是慢慢恢复了，但是还是忘记了一些事情，医生说需要外界刺激才能想起来相关的事情。我寻思着忘掉的记忆好像也不是特别愉快，就没有去特意地刺激记忆。”
看着岑羡鱼娓娓而谈，程临渊的笑意慢慢地淡了下来。
分开的那些时间，她经历了很多很多的苦难，可是她从来没有喧之于口，他什么也不知道。
程临渊没有去难过岑羡鱼忘记了和他小时候的在道观的记忆，而是很心疼。
“怎么了嘛？怎么一脸可怜样儿。”岑羡鱼觉得气氛有些冷却，她欢快地道：“这不是好事儿吗？把所有不开心的事情全都忘掉，这种好事儿别人想求都求不来哇。”
程临渊低低地“嗯”了一声。
“我们鱼鱼以后也会是幸运儿。”
宋应缇也及时附和：“对！我们鱼鱼可幸运了。没看到这么吵，邻居都没有投诉她！”
“换个人早就在业主群里开骂了。”
“对了鱼鱼，你不是等回去后想赔礼道歉吗？如果你实在怕尴尬，可以在业主群里加你邻居道歉啊。”
岑羡鱼咬着吸管：“我们小区有点奇怪，它是按几个楼层分的业主群。轮到我这层的时候，正好就只剩我们一层了。你也知道，我这层就两个人，所以业主群就没有建。”
“这么巧？我住的小区也是因为楼层人少没有建业主群。”程临渊拿着海绵宝宝状的起瓶器，把玻璃瓶上面的盖子去掉了。
宋应缇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这么巧？！你俩该不会是邻居吧？”
岑羡鱼连忙反驳：“怎么可能？我隔壁住了大帅哥我能不知道？！”
可不能说这种晦气话！
要是电饭煲真住我隔壁我还活不活了？
想想我之前对着电饭煲的视频发疯舔屏……要是隔壁正是正主那还得了？
欧莫。
想想电饭煲说的他邻居的那些表现，她好像还真的符合……
不行。
肯定不是肯定不是肯定不是！
她成功洗脑自己后，继续勇敢地笑着面对人生。
程临渊不知道岑羡鱼的这些内心戏，他跟着商业互吹：“就是。我隔壁住了个大美女我能不知道？”
宋应缇：“行吧。你俩开心就好。”
他们没在汀雨镇住几天，因为汀雨镇实在是多雨，想出去逛逛也不太行。
等回到了江城，程临渊盛情邀请她们一定要来他家坐坐。
岑羡鱼想着这段时间程临渊帮了自己那么多，于是道：“要不然你过来我家坐坐吧，我好向你展现展现我的厨艺。”
程临渊还没来得及答应，就被宋应缇抢先道：“那我宁愿点外卖。我可不想吃蘑菇中毒进医院。”
“嘤。”
其实去谁家都是一样的（小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