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出息
岑羡鱼因为难受而蹙眉，原本姣好的面容上居然生出来了大量的红点。
她感到不太对劲，她撸起袖子一看，白皙的手臂上也全是红斑。
“这里面加杏仁了吗？”岑羡鱼忍不住去挠已经肿成一片的手臂。
男人急切地说：“没有，你对杏仁过敏，我换成核桃了。”他顿了顿，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我们现在去医院。”
岑羡鱼诧异地看了一眼程临渊。
她对海鲜、杏仁过敏没有对几个人说过，程临渊怎么会知道。
不过这个表现实在像是过敏，她之前误食海鲜也是这个反应。在医院查过敏源的时候，医生还说她身体挺奇怪的。一般杏仁过敏就是坚果类过敏，岑羡鱼不一样，她就只有杏仁过敏。
可能因为里面就放了一点点，她的过敏症状没有特别的严重，之前海鲜过敏连嘴都肿了。
不过过敏为什么会肚子疼。
岑羡鱼难受地用另一只手捂上肚子，下一秒感觉脑子抽痛，脚像是踩到了棉花上，软得厉害，后面直接整个人直直地倒下去。
意识消散前她听到程临渊惊慌地喊她。
她脑子就剩下个莫名的想法。
哦，好像不是单纯的过敏。
看给我们电饭煲宝宝急的。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周围一片洁白。旁边窗户就开了一道小缝，外面的风轻轻将厚重的窗帘吹得微动。
岑羡鱼感觉身上酸痛得厉害，动都动不了，整个人虚脱得厉害。
她尝试动了动，没一点力气。浑身上下就只有眼珠子还能动。
岑羡鱼在心底惊恐地念叨：
我靠，我不会死了吧。
我这辈子还没有等到我闺闺暴富养我呢——
她答应给我点十个男模的话还没有实现呜呜呜。
我都没有开始享福呢我怎么就死了。
还没等她念叨完，她就看到满眼疲惫的程临渊推门进来。程临渊看见她睁眼后，眼底涌上喜悦。
“医生——09床醒了！”
没一会儿就过来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检查了一下她的情况。
“已经脱离危险了，醒了就没事了。注意这两天不要吃辛辣的。”
程临渊点点头，默默将医嘱记下来。
等医生走后，他关切地走到床边，声音放得很轻，生怕吓到岑羡鱼一样。
“鱼鱼，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岑羡鱼张了张嘴，感觉嗓子干地像是撒哈拉大沙漠一样，几乎要冒烟了，而且疼得厉害，说不出来话。
好干，好疼，想死。
岑羡鱼失去了对世俗的欲望。
“嗓子疼？那先不要说话了。”程临渊倒了杯水，“喝水吗？”
岑羡鱼对世俗的欲望又回来了，她像是在沙漠里流浪了很长时间的人终于找到水源一样，眼睛迸发出亮光。
她眼巴巴地看着那杯水，眼神中写满渴望，岑羡鱼以前从来都没有觉得过水看着是那么的甘甜诱人。
结果程临渊取出一根棉签沾了沾水，只在她干涩的嘴唇上润了润。
岑羡鱼：？？？
你在干！什！么！
程临渊解释道：“鱼鱼，医生说你二十四小时内不能喝水。”
岑羡鱼：……
呜。
她再次失去了对世俗的欲望。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我只觉得好渴。
人为什么要活着。
人活着就是为了水！
哦对了我是怎么回事儿来着。
岑羡鱼向程临渊发射了一个求知若渴的目光，程临渊居然诡异地get到了她的意思。
“医生初步检查说是氰化物中毒。不知道是谁把我准备的巴旦木碎末换成苦杏仁碎末了。而且你本来就对杏仁过敏，所以会出现红点。”男人目光蒙上几分寒意，又迅速被掩下去。岑羡鱼盯着他，有一瞬间感觉他疏离又陌生，不过她又暗暗否定掉自己，应该是自己看错了。
“幸好当时因为没做好浪费了一些，不然后果……”程临渊满是庆幸，那目光让岑羡鱼觉得自己仿佛下一秒就要死了。
岑羡鱼缓了一会儿，感觉自己嗓子好了一点点。她用着嘶哑的声音艰难地开口：“应该不是杏仁。核桃不是去皮了吗，所以那人换的杏仁也去皮了。苦杏仁去皮后毒性就更弱了，制作的时候放的量也少，肯定不会中毒。”
程临渊其实也想过这个可能，不过在岑羡鱼进手术室的时候，警察过来取证，么么哒一脸讽刺地说是因为程临渊误放苦杏仁导致岑羡鱼氰化物中毒的。他当时心急如焚一度认为是自己的问题所以将这个可能性忽略了。
等到岑羡鱼从手术室出来，程临渊这才开始仔细回忆当时的场景，他根本就没有买过苦杏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