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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一个追求的机会(1 / 2)

给你一个追求的机会

木门被轻轻叩响,床上的人还沉浸在情绪里,随口说了句“请进”。

程临渊一进门就看到的是这副场景:岑羡鱼穿着幼稚的恐龙睡衣坐在被窝里,被子上一片都是纸折星星。

还有那个很眼熟的星星罐。

等程临渊反应过来时,脸已经红透了。

她拿的是…他之前表白的星星罐。

反应过来的不止是程临渊,还有岑羡鱼。

她一阵手忙脚乱,被子团成一团,试图将到处都是的星星挪出视线。

“你来的真不是时候。”

岑羡鱼哭丧着脸,尴尬地下了床。

程临渊无措地闷声:“我试着做了些荷花酥,觉得还不错,你要不要尝尝。”

岑羡鱼立马改口:“你来的真是时候。”变脸速度堪称川剧。

一小碟荷花酥精致小巧,看着就很让人有食欲。

配上窗外滂沱的大雨,简直是绝佳的享受。

外面的雨声不断,甚至已经模糊了远处的绿意。有豆大的雨珠溅在窗户上,发出啪嗒的响声,清脆,且毫无节奏。

岑羡鱼窝在竹编椅子上,小口小口地吃着荷花酥。

而被意外波及到的另一位当事人却坐立难安,犹豫良久,他才踟躇地开口。

“鱼鱼,你…”他本来想说你是不是看到了他写的那句话,但是这样好像也没什么意思。

这明眼一看,是早就已经知道结果的事情,没必要再问来问去。

于是又泄了气,内心做了好久的建设,才继续道,“所以,可不可以给我一次机会。”

岑羡鱼猛地咳嗽起来,似乎是没想到一向内敛的人忽然就展开了攻势。

虽然不猛烈,甚至还是温柔内敛的。

可是他是程临渊啊。

岑羡鱼下意识地就觉得像他这样的人,总归是不适合谈恋爱的。

至少是不适合自己的。

他温柔安静,但是自己需要的是热烈地不管不顾就把所有偏向给自己的。

虽然……他做的事挺让岑羡鱼感动的。

但是,我好像是有点喜欢他的。

这才几天。

可是我也不小了。

总不可能像之前那样,为一点蝇头小利就感动得要死要活。

“啊,不是,给我一次追你的机会。”男人意识到刚刚心急说错了话,连忙找补。

岑羡鱼:……

早说啊。

白担心那么久。

“怎么追人还要带预告的。”岑羡鱼用余光瞥了男人一眼,嘴角挂着清浅的笑意。“高中的时候你拦下我表白,也没见你提前一天给我放个信儿啊。”

程临渊低着头,像是小学生一样听她讲话。

而且他穿的很庄重,应该是决定要表白后就换了身衣服。

但是也没有必要这么庄重啊喂。

“你穿这个不热吗?”岑羡鱼好笑地问。

男人穿着裁剪得体的黑色西装,显得出乎意料的稳重。

岑羡鱼没见过他穿正装,这第一次看虽然觉得有些不理解,但是的确更显得人身姿挺拔修长。

他只是坐在那儿听她说这些无足轻重的打趣的话,却像是公司高层董事长开会一般,举止矜贵。

果然Bkg有Bkg的好处。

但是现在毕竟是处于盛夏时节,这么正式的衣服穿着肯定是热的。

没想到Bkg很诚实地说:“有一点热。”

他贴心地为岑羡鱼倒了杯水,以防她噎着,然后继续道:“但是我觉得表白就应该郑重其事一点。”

岑羡鱼成心逗他:“不是只是说给个追求的机会吗?怎么变成表白了?”

“一样的。”男人闷声,“我都想给你留下一个好印象。”

岑羡鱼看着他这副样子,突然觉得不能再继续插科打诨了。

因为之前那段失败的感情,她总是下意识地选择逃避。

她捧起水杯喝了口水,声音像是融入了外面的错杂的雨,清脆悦耳:“我记得你之前手腕上戴了根红绳。”

程临渊没想到岑羡鱼突然岔开话题,有些微愣,但是意识到她提的是红绳,声音又低落下去。

“是的。可是我不小心弄丢了。”他语气遗憾又惋惜,像是丢失了世间最可贵的宝藏。

岑羡鱼觉得他这个语气很不对劲儿。

如果是自己编的红绳,那没道理这么难过啊。

这反应像是什么多年未见过面的白月光。

“你喜欢的人送的吗?”她另一只手已经摸到了之前放好的红绳上。

“…是。”程临渊居然毫不犹豫地承认了,岑羡鱼刚想骂他渣,心里都有喜欢的人了还要找她表白。结果程临渊一句轻飘飘的话把她砸懵了。

“是你送的,你不记得了吗?”

什么?

那么丑的红绳是我编的?

上帝关掉的是我手工的窗户?

不能信。

岑羡鱼义正言辞:“我编的没有那么丑。”

程临渊低笑。

“不丑的。”

“比我编的好看多了。”

“我当时也送给了你一条,太丑了你都不愿意戴。”

岑羡鱼忽然想起来刚才木箱里的那根十分丑陋的红绳。

她把手上的红绳拿了出来,“这是不是你丢的?”

男人的目光落在她手里拿着的那根红绳,眸子微亮。

“是我的。你在哪里捡到的?”

岑羡鱼似笑非笑:“程老师,你知不知道氧化氢酒店?”

氧化氢酒店,就是她当时宿醉后醒来的酒店。

程临渊:……

“你怎么发现的。”他声音很小,像是心虚,眼睛也不敢直视岑羡鱼了。

毕竟干了亏心事的人是他。

偷偷解锁别人手机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程老师——”岑羡鱼弯着眸笑,“你记得删通话记录,怎么不记得给我闺蜜也打个电话伪造一下啊。”

“而且我给No Tag的调酒师打了电话,她说来接我的人是个长得有鼻子有眼的帅哥。”

“我身边的帅哥可不多。”

程临渊不知道这是在夸他还是骂他。

他很诚实地道歉。

“抱歉。”

“但是我不能把你丢在那不管。”

他似乎很怕她生气,解释道:“我怕你醒过来之后会不好意思,所以才擅自做主删了。很抱歉…”

他每次流露出这样的眼神,都会招人心软。岑羡鱼抵抗不了这种像小狗一样认错时湿漉漉的眼神。

“我又没有生气。”她想了想,“我酒品好吗?”

程临渊:……

他面不改色地说:“挺好的。”

除了逼问他——医生到底给他接了个多长的,能不能让她看看以外,其他都挺好的。

她半夜其实还醒过来一次,像是突发兴起地朝程临渊招了招手,程临渊不知所以毫无防备地走过去,然后一把被她摸住了那里。

程临渊身体僵住了。

她嘟囔着:“谁叫你不告诉我,我自己来。”

“…还挺大的嘿嘿。”

她摸到后,憨笑两声,心满意足地再次昏睡过去。

只是苦了程临渊。

莫名其妙就被一个醉鬼占了便宜。

他幽怨的目光盯着“毫不知情”的醉鬼,好半天才冷静下来。

这下是彻彻底底没有困意了。

但是很明显,岑羡鱼酒品不好,而且一觉醒来几乎断了所有片儿。

程临渊自然不可能去戳破,甚至还要继续瞒下去。

因为依照岑羡鱼的性子,知道自己做了这种无异于社死的事情,她可能会直接切断和自己的来往,算是老死不相往来。

他淡定地补充:“没有耍酒疯。”

岑羡鱼抱有怀疑态度盯了他一会儿,不过她可能也是对自己的酒品的确是很放心的。

因为她之前和闺蜜一起喝过酒,醒来的时候,闺蜜憋着笑夸她酒品好。

她很单纯地信了。

岑羡鱼把红绳递给旁边的人,还顺手掰下来一小瓣荷花酥伸手喂到了他嘴边。

男人迟钝地张嘴,像是一个麻木的机器一般愣愣地嚼着。

岑羡鱼凑近了身子,能清楚地看到程临渊眼底的映着她的脸。眼底无数细细碎碎的星辰勾成了明艳的神色。

她甚至听到了杂乱无章、毫无规则的心跳声。

但是岑羡鱼并不知道是谁的心跳。

那像是外面淋湿绿意的雨。

因为雨声藏匿了聒噪的蝉鸣,她却觉得这曲折的心跳像是蝉鸣的另一种存在。

岑羡鱼纤细的手指碰到了他柔软温热的薄唇,一股电流细细密密地缠上来,透着粉的指尖似乎沾染上了麻意,惹得她缩了一下。

她镇定地将自己逾矩的手不知所措地放了回来。

内心却一点也不镇定。

谁来救救我啊。

我刚刚是被蛊了吗?

怎么突然抽疯喂他啊啊啊。

他不会觉得我在钓他吧。

宝宝我本意真不是这样的呜。

不过宝宝真的好容易脸红啊。

真的好喜欢看他害羞脸红。

嘻嘻。

在岑羡鱼脑海弹幕经历了一系列的斗争后,她的嘴却没出息地焉儿巴了。

像是被封印了一般,说不出来一句话。

两人沉默了半天,程临渊才打破僵局。

他像是在讲一个童话故事,从很久很久以前娓娓叙来。

“鱼鱼,虽然我知道你不记得小时候发生的事情了。”

“但是我还是想讲给你听。”

“那个时候流行编红绳,我们两个跟着学了半天。最后还是你聪明,学会之后给我编了这条红绳。”他低垂着眉眼,自己笨拙地一只手将红绳扣到冷白的腕骨上。

“然后我想着要回礼啊,于是也给你编了一条。可是我编的实在不好看,你就哭着捏着那根红绳说我欺负你。”

岑羡鱼打断他,迟疑地问:“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啊。”

这好像是电视剧里老掉牙的狗血桥段,凭照着一个莫名其妙的定情信物般的东西认人。

与其说是男主喜欢女主,还不如说是男主对那个信物情深根种。瞎了眼的男主像是失了智,信物在谁手里他就爱谁。

她小时候的记忆里从来就没有什么编红绳,也没有程临渊。

就算她的木箱里的确有一根不属于她记忆里的红绳,但是她也不太能相信程临渊说的就是真的。

程临渊本来噙着笑意的唇慢慢缓下去,他有些失落地喃喃:“原来你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了。”

岑羡鱼以为他会失望离去,可是到最后,男人的眼中却只剩下了心疼。

可就是这样的眼神,让岑羡鱼不由得怀疑自己。

自从那次黑暗后,她的记忆早就出了太多差错。

意识自我保护般地为她编织了一场完美的梦境。

或许…也可以相信他这一回。

她打断他的思绪:“你不要说这些了。”

“你今天下午过来,就没有什么别的想说的了吗?”

“我给了你追求我的机会,你为什么不把握一下呢?”

岑羡鱼觉得自己像个幼师,在一步一步地引导小朋友说话。

程临渊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内疚地想着,他又没有找好话题,惹鱼鱼生气了。

“程临渊,你真的笨死了。”

程临渊听到她喊出名字的一瞬间,下意识的擡头。

然后被一抹温热堵住了唇。

岑羡鱼的吻技并不是很好,她不得章法,毫无技巧,只是单纯地凭靠着感觉。

可尽管这样,这一瞬间,程临渊的心跳还是蓦地停了一秒,然后开始加速曲折。

时隔多年,两人之间的磁铁好像终于发生了微妙的磁场。

岑羡鱼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程临渊主导着了。

平时的程临渊内敛温柔,可是他的吻却又大胆热烈。

他们之间的凳子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拉近了距离。

那个吻缠绵悱恻又热烈,由温柔的表面到后面缱倦的唇齿交缠。

他们都是含蓄的人,她笑着程临渊只敢把自己的喜欢埋在星星里面。

可是她却不敢放下那些顾虑,或者说因为之前被伤害过,就始终不敢正视自己的感情。

岑羡鱼讨厌在大雨天气将自己裙摆弄得湿漉漉的,这种天气她不愿意出门。

可是在她一个莫名的心思叫嚣着一定要去拿那罐星星纸的时候,哪怕是暴雨的时候。

她就该意识到,自己不能说是对程临渊毫无感觉,至少是喜欢的。

屋子里很静,看来这儿的隔音比她出租屋好很多。

她脑子被吻得昏沉沉的,迷迷糊糊地想。

鼻尖一直传来淡淡的木质香味,后调里还有一丝丝荔枝酒的味道。

感觉比上次的Bck Rsion还要醉人。

在静谧的房间内,雨声掩盖住二人之间细密交津的声响。等到一吻毕了,岑羡鱼觉得自己也有些缺氧,她微微喘着气,看到旁边的人原本服帖的西装被她抓出来了褶皱,忍不住唇畔弯了弯。

男人薄唇潋滟着水光,眸中却是清纯虔诚。

他声音轻快,像是有些雀跃:“鱼鱼,你不对我负责吗?”

岑羡鱼吃霸王餐一样,理直气壮地说:“我第一次听到让女孩子负责。”

“那我负责也行。”程临渊好脾气地商量着。

“不行,你都说了要追我了。”她头头是道,“我还没享受到被追求的快乐呢。”

“我给你机会了,看你能不能把握住。”

男人看着她,“那你刚刚…”还要主动亲他。

岑羡鱼眯着眼笑:“刚刚就当是给你个甜头。”

“不够。”男人漆黑深邃的眸里仿佛氤氲着占有欲。“我比较贪心。”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在鱼鱼没有答应之前,他可以做到冷静自持;可是一旦鱼鱼松口,有了这个念头,他就会像守着宝藏的恶龙,贪心并且占有欲强。

程老爷子很迷信,在大师算出来程临渊这人骨子里的劣根性可能会影响财运后,直接瞒着程父程母给他扔上了山。

不过他倒是很庆幸自己被无情地扔上山了,不然他也不会在山上把年幼的岑羡鱼捡回寺庙里。

他掩下眼底晦暗的情绪,试探性地提出了进一步的要求。

之前屈伸说程家那么有势力,为什么不调查一下岑羡鱼在哪。

可是他比谁都清楚岑羡鱼的性子,如果调查被她知道,那么他们之间是绝无可能的。

他在等,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人心不足蛇吞象,贪心不足吃月亮。”岑羡鱼解决掉倒数第二个荷花酥,准备吃最后一个。她慢吞吞地教训他,“程老师,你不要得寸进尺。”

岑羡鱼毫无防备地咬了下去,然后就咬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程老师,你应该不会用那么老掉牙的方式吧。”

“什么?”在程临渊意识到自己可能用了很不好的办法后,但是事成定局,他只能装傻充愣。

虽然有预感,但是当岑羡鱼真的从荷花酥里拿出一个钻戒的时候,她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用语言表达的无奈:“实在想不出来新点子,你直接给我也行啊。”

在食物里面藏钻戒真是一个土味又老掉牙的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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