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了,就从你开始
你:“……”
你被它吵得头疼。
捡起地上的小石子,精准砸中翅膀,把它砸下来。
在鬼杀队驻守队员冲过来之前,抓起还在嘎嘎乱叫,试图逃走的它,扭头就跑。
虽然不能拐个锖兔走,但来这一趟,抓了个鸟儿,倒也不算白来。
你知足常乐。
而这鸟儿也很识时务。
知道逃不走后,也不扑腾着翅膀要死要活的了。
甚至,在你蹲在它跟前,跟它商量你们之间应该搞个合作的时候,它歪头瞅着你,非常懂事地点点头。
自此。
你得到了鬼杀队的情报网。
再也不用担心抓不到鬼饿肚子了呢。
而这只自称叫金子的鸟,明明只是只鸟罢了,却在跟你的相处过程中,逐渐暴露了周扒皮的本质。
“北方!北方!有鬼!有鬼!不准偷懒,不准偷懒!!”
你不想理它。
已经吃饱了,根本不想动。
而且,你也没有偷懒啊。
依着你平均三两天一只鬼的频率,即使是产屋敷来了,都得恭恭敬敬给你递根烟,感激涕零地让你多休息。
而不是跟这破鸟一样!
像只活爹!
你忿忿然拉起羽织盖过头顶。
却被它叼住羽织一角,恶狠狠掀开!
金子在你身上蹦来蹦去。
时不时就用锋利的爪子和喙,挠你脸、揪你耳朵、扯你头发,发疯般贴着你耳朵凄厉大叫,明显是不允许你偷懒。
你气死了。
猛地坐起身。
一把逮住它,揪着它油光水亮的翎羽就是一通乱扯,疼得它吱哇乱叫,大骂你是歹毒的恶鬼。
而你。
终于舒爽了。
也不计较它的吵闹了。
拍拍气得乱蹦的它,示意它在前头给你带路。
这只鬼躲在村子外的宅邸。
宅邸很旧。
建筑规模却很气派。
四周长满树木,伴着夜晚的天色,阴森森的。
透过破败的木格栅,可以看见庭院里无序长着大片大片的曼珠沙华。
鲜红的颜色,宛若流淌了一地的血,让人毛骨悚然。
你瞅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宅邸里的确有鬼。
而且,还是个被赋予了浓郁血液的鬼。
单凭着这浓烈的鬼舞辻无惨气味来看,至少也得是个鬼月级别。
跟你平日里当瓜子嗑的那些精灵球,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可你已经吃饱了。
别说鬼了,就算稀血摆在你面前,也吃不下了。
你兴致缺缺。
就在犹豫要不要搁这儿蹲守,等饿了再去抓精灵球的时候,金子就带给你一个沉重的消息:
两名鬼杀队成员刚在不久之前进去了。
你:“……是柱吗?”
如果是柱的话,那你就可以等在这里捡漏了。
“不是柱不是柱。”
“是两名甲级剑士!”
金子扯住破锣嗓子大声尖叫。
用力扑闪着翅膀,恨不得把你一翅膀扇进去。
你叹了口气。
不跟这只吃里扒外的破鸟闹计较。
认命抄起家伙,闯入鬼气森森的宅邸之中。
宅邸里弥漫着浓烈的气味。
好像甜腻腻的花香;
又好像什么生物腐烂的味道。
你捂着口鼻。
被熏得头晕目涨。
拉开障子门,走入宅邸正厅。
就当你踏过散落一地的摆件家具,准备深入之时,忽的听见檐廊外熟悉的名字,忍不住顿住脚步,扭头朝后看去。
那是个年轻人。
身着鬼杀队制服。
着急忙慌地四处寻找自己消失的队友。
可无论他如何呼唤,空荡荡的宅邸都没有传来任何回应。
四目相对的瞬间,年轻人瞬间警觉握刀。
“你是……”
“实弥被鬼抓走了?”
你们异口同声。
年轻人愣一愣。
旋即严肃点点头:“……你也认识实弥吗?”
“算是吧。”
这样说着。
你转身进入厅室。
鬼灵敏的嗅觉让你轻松从浓烈的异香中,轻易找出味道的来源地——放着驱魔镜的镜台。
你上下打量。
掀开盖在镜子上的尘布,探头一瞅。
果不其然在镜子后方发现了一尊还在燃烧的香炉。
而弥漫整所宅邸的异香,就是从这里传出来。
同时,跟来的年轻人也有了新发现。
他从镜台下方的抽屉里,小心翼翼揭下了一张草纸。
而那上面是用血液写着的血书。
因为年代久远,鲜红的血液早已变得漆黑。
可那短短的几行字,字里行间却透露出的可怕事实,直叫人毛骨悚然。
“母亲喂我服毒,母亲剥掉我的指甲……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
“怎么会?”
年轻人轻声低喃着。
几乎要捏不住手里的草纸。
大滴大滴的泪水从眼眶涌出,似乎为那孩子的命运感到痛惜。
你斜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