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玦被他的模仿逗笑了,“你太油了,我没有那样。”
说罢,夏子玦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脸上的表情瞬间消失。路千意感觉周遭一股冷空气袭来足以让所有事物冷冻结冰。
路千意抱拳道,“在下学艺不精,还要努力。”
夏子玦在旁人面前说话基本不超过三个字,而在路千意面前却还挺活泼的,路千意一直觉得这件事还蛮神奇的,怀疑他身上是不是安了什么开关,在别人面前是一个模式,在他面前又是另一个模式。
“意哥!玦哥!”
有人在叫他们,路千意回头看,是高飞翔。
路千意和夏子玦停下脚步等他,高飞翔气喘吁吁地跑到他们面前,擦了一把汗,道:“我准备最近开展咱们网球社第一次社团活动,时间初定这周六,咱们打一会儿网球后出去做个按摩,两位哥有兴趣参加不?”
路千意和夏子玦互相看了一眼,还没回话,高飞翔又道:“拜托两位哥一定要赏脸参加啊,咱们社团很多同学都是因为你们才报的网球社,你们不参加的话,估计就没什么人来了,人少经费就难批,活动就难组织。”
可以看出来,高飞翔确实为这个网球社挺尽心尽责的,别的社团都是水水经验,高飞翔是实打实地想为同学们搞活动。
路千意本来在周六也约了街舞课,不过可以取消,他觉得还是不要拂了高飞翔的一番心思比较好。
“我有空,兄弟你不容易!”路千意拍拍他的肩膀道。
“有空。”夏子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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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路总和廖女士回来后,没课的晚上,路千意都会在家里陪他们聊天。
父慈子孝什么的,要抓紧时间。
他很想念路总,上一世路总去世后,他难过的时候只能一个人到路总的墓碑前去和他说话。
天地之大,一个人的声音空空荡荡地回响在一片寂静里,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人能听到。
所以他一定要趁着副本世界里的机会,多和他们说说话。
路总就是个开心果,四五十岁了还没个正形,有他在聊天基本就不会冷场,路千意某种程度也遗传了路总这种性格,所以人缘向来不错。
路总说了许多他和廖女士旅游时遇到的趣事,“有天我们住在一个城里的公寓式酒店内,廖女士非说要走楼梯消消食不坐电梯,我看那安全通道的门上写着NO OPENING还是啥的之类的话,想阻止但是她已经把门推开了,没想到我们走到了楼梯里,只听到‘砰’!——那门就重重关上了。”
“然后呢?”路千意被路总一惊一乍的讲述方式吓了一跳,身体都抖了抖,但还是饶有兴致地听他讲。
“那门竟然只能从一个方向打开,我们走到楼梯里就从反面拉不开那道门了。于是我们只好从楼梯下楼,走到一楼的时候,又是一道一样的门。”
廖女士扶着额头,似乎对路总接下来要说的话非常的抗拒。
路总继续道:“我把那门一拉,没想到整座大楼里竟然响起了刺耳的消防警报!不一会儿好多人就慌里慌张地从楼里跑出来了。”
“哈哈哈哈哈!”路千意笑得直不起腰,“太尴尬了!”
廖女士非常心虚地耸了耸肩,毕竟是她执意要走楼梯的。
“旅行真不错,出去玩玩挺好的。”
“你也老大不小的个青年了,不出去和女孩玩,老在家里做什么?”聊着聊着,路总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瞪眼看向路千意,目露凶光。
路千意:“……”不是,话题为什么转得这么快?
爸,说好的父慈子孝呢?
路总:“老婆,我们出去看电影,不要理这个没用的儿子!”
为了像路千意说明单身的坏处,路总和廖女士光速下单了两张电影票,手挽着手出去看电影去了。
临走前,路总还扭头对路千意道:“你看,有老婆就是这么好。”
路千意:“哼!”
你有老婆我有兄弟。
他反手就给夏子玦发了条微信:「出来遛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