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鲤想了想,露出了个和善的微笑:“今日的事我也不想计较了,背后是之人无非除了丽妃就是贤妃,不如咱们先把里面的人带出来,给丽妃送回去。相信丽妃能将咱们合理的送出宫。”
不管是丽妃还是贤妃,都不影响,反正今日行凶的人是丽妃宫里的。她若是不想送,僵持着,另一边的贤妃可虎视眈眈瞧着呢。
季干川这么晚进宫,八成是瞒不过陛下的,明日陛下若是问起,势必还是要给个交代。
沈知鲤斟酌道:“就是不知,殿下是因何理由进宫的,若是陛下问起……”
哪有成年皇子无诏深夜逗留宫中的。
阿鲤是在,担心他?
季干川神色一瞬柔和下来,心头微涩,道:“无妨,黄门那里我已经出宫了,父皇不会知道。”
至于知情的丽妃,很快就要死了,亦是无妨。
“那便好,那便好。”沈知鲤放心下来,天色实在是太晚了,折腾了这么久她也着实是困倦了,打了个哈欠,道,“把人放出来,咱们走吧。”
季干川瞥见她眼底的青黑色,这样晚了,阿鲤还要陪着丽妃那个将死之人周旋实在是……
他动了动指节,看向了她身侧的孟澂莲,眼神再次晦暗了下来。
这个毒妇,左右也是要死的,就算是知道这个密道,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一个死人罢了。
他又看向了沈知鲤,语气温和至极,道:“天色太晚了,那太监不如就拉出来结了绳子放侧殿外吧,我还知道一条密道可以出宫。”
“阿鲤早些回去休息,这些事情本就不该叫你操心的。”
孟澂莲神色一暗。
密道……
闻言,沈知鲤也松了口气,她看向季干川,难得找到些良心:“殿下这么晚进宫,就是因为父亲托殿下来寻我?”
“是,沈相知道你被扣宫中就来寻我了,我便快马加鞭进宫了来寻了。”
“殿下不知此事若是传到陛下的耳中,你若是洗不清,会有何下场吗?”
为了拉拢爹爹,就废了这样大的劲冒着被陛下发现的风险亲自来寻,这恩情是要呈的。
季干川心里苦涩,他在知道阿鲤遇险的那一刻就已经想不到那样多了。上一世失去阿鲤的噩梦已经折磨了他无数个日夜了,便是父皇再恐怖,也比不得再次失去阿鲤。
“父皇仁慈,不会多怪罪的。”
“知鲤多谢殿下,今日的事,回府后知鲤定会和爹爹说清楚的。”
沈知鲤不是不知好歹,占了便宜还要踩两脚的人。
若是他并非在做戏,那么父亲说的对,季干川是记恩的人。哪怕这婚事最后不成,沈家也得站在季干川身后。
她好像一直以来对季干川,都持有太过的偏见。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在见到他之前,怀德与自己说的话。
但是如今看,季干川对莲花精态度却又奇怪的很,不像是为了拉拢爹爹对昔日喜欢之人可以疏远。
这两人之间如何,沈知鲤并不关心,只要季干川没有做出那种始乱终弃对不起莲花精的事就成,莲花精反正也不喜欢季干川。
也许季干川演技精进了,也许还有别的事在其中。沈知鲤暂时懒得追究了,今日的事也算是欠了个人情,她琢磨着得找机会还上。
沈知鲤拉着莲花精的手,跟在季干川身后出了宫。
宫外有马车正等着,沈知鲤和莲花精上了马车,她掀了帘子瞧见季干川又转身走进了地道里。
他是……回去处理那些事去了?
沈知鲤擡头看了看天色,乌云密布,月亮出来没多久又躲进了云层,明日怕是个阴雨天。
立志夺位的皇子果然不容易,拉拢朝臣都要废这么大心思。
才坐回来,就被莲花精攥住了手,那双漆眸就直直的看过来:“沈知鲤,你说过,你不喜欢他,对不对?”
他的手,捏得极紧,像是极力攥住什么救命的东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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