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1 / 2)

永夜+□□

“开门,检查!”

不是小区保安,是警卫员。

江渺被粗鲁地敲门声吵醒,揉揉额角起身走到院子里打开门上小窗,没好气地问:“你们谁啊。”

警卫员亮出搜查令:“奉命搜查,还请江小姐多多配合。”

搜查令上盖着王高的私印,字迹匆忙潦草,想来也是十分重视的。

毕竟一个副基地长死就死了,他手里的东西却奇怪地不翼而飞,这换谁都得急啊。

江渺识趣儿地拉开大门,装作八卦忍不住打听的模样:“发生什么事儿了啊?”

“不该问的别问。”警卫员简单地从一楼搜查到二楼,没有看到大量属于副基地长家的物资,就没有再动手去细查。

其中一名警卫员过来做笔录:“昨晚和今天早上,有没有碰见什么不寻常的人或事。”

“没有。”江渺指着还没洗的碗筷打了个哈欠:“昨天晚上喝了点酒,睡得熟。”

几个警卫员许是得到什么指令,在家里转了一圈看确实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就径直离开了。

江渺送他们走后锁上大门,继续回去补觉。

副基地长康卫国死了,死亡原因有点难以启齿,当晚逃窜的陈大发成了头号嫌疑人,被安城基地通缉后发往全国各地所有的官方基地后,他再也不可能有进基地的机会。

那些个躲在基地里想要蒙混过关的女人们也被一一揪了出来。

毕竟是要进入内圈院的送到长官身边的女人,不说要查清楚祖上三代,但具体叫什么名字总是知道。

陈大发当时的说辞不过是权宜之计,为了安抚住她们给自己争取出逃的时间而已。

警察局的人把五个女子分开审问,得到的供词都大差不差,可是通过警局里唯一法医实习医生判断,康副基地长的死亡有蹊跷。

可苦于条件艰苦没有化验仪器他自己又经验不足,并不能准确判断死因。

再加上康老太为了让儿子入土为安坚决反对破开尸体进行更细致的尸检,这件事到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陈大发带着儿子和物资走了,他自住的39栋别墅空了下来,由基地长亲自做主拍卖,剩下的钱补贴给孤儿寡母的康家婆孙。

“哟,向老板。”江渺看着指挥人搬家具的背影惊讶,“是你拍了39栋啊。”

向杰前段时间靠着窗帘买卖赚了点小钱,手里头的钱只能说正正好好能买下个别墅,其他的就只能凑活将就着用,故而行李也不算太多。

“确实是,毕竟这里独门独栋的比较安全,多花点钱也是值得的。”江渺帮着搭把手,“我帮你吧,走。”

“行,那就麻烦了。”向杰的小弟走在前面,两人稍稍落后,直到错开四五步运两人同时开口:“那个小药丸……”

江渺轻咳一声:“你先说。”

向杰连忙问:“我听说副基地长是死在床上的,会不会跟咱们那个小药丸有关。”

咱们这个词用得很妙,至少向江渺传达了不会把锅全部甩过来的意思,所以她也没玩虚的:“应该是,我听人说那晚五个女的,副基地长可能不止吃了一粒。”

向杰一阵害怕,她又继续安慰:“不过罪魁祸首已经戴罪逃跑,跟咱们都没关系了。”

对呀,他跟副基地长是私下交易,只要他不说,谁知道他们之间买卖了什么东西。

说着两人走到了39栋门前,惊讶地发现门口的大门被划得稀烂,入户门大敞着,里面几乎被抢光了!

两人被震惊住,谁这么胆大包天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在基地长住的小区里都敢抢劫!

“老板!家里被抢了!”

小弟哼哧哼哧跑过来,向杰面色不善,咬牙切齿地说:“我没瞎!”

“咱们当时拍卖来看的分明不是这个样子!”

“是不是有人做手脚啊!”

几个小弟义愤填膺,纷纷要说找警察报警,可是警察来了也只是浅浅登记一下,根本没有后续动作。

毕竟五八小区又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更遑论搬走这么多东西,铁定是小区内部的自己人干的。

这里住着整个基地最有地位的人,一个两个的都惹不起,他们也无能为力只能敷衍了事。

向杰是真的很生气。

因着拍卖时看到新家里有桌椅床柜,自家那些多出来的也懒得再搬,干脆送给了还缺这些东西的兄弟们。

现在这里像是被抢劫了似的什么都没剩下,带不走的还全部被砍坏了,那他睡那儿?住哪儿?

总不能厚着脸皮再找兄弟把东西要回来吧,那他个做大哥的脸往哪儿放!

江渺提议问问小区里保安,这么大动静巡逻的保安不可能不知道。

但保安都是见人下菜碟的,知道新住进来这人就是个没什么背景的小商人,也不耐烦管,一句什么也没看见便打发了。

吃了闷亏找不到地方说理,向老板气得无可奈何,但自己人微言轻又是刚刚搬进来,只能先忍气吞声先容后再说。

江渺却是看出了不对劲。

要说五八小区里住得都是基地里有头有脸的人物,39栋里值钱值价的早被陈大发带上逃走了,剩下的东西家里也不缺那点住的用的,何苦搞这么一出?

随后她找来这两日都在当值的李崇宇来一问才知晓,原来是康老太带女佣来抢的,保安队长还嘱咐他们把嘴巴闭紧了别乱说话。

江渺简直无语。

康卫国死了,基地长不仅免了物业费水电费,还给了许多福利补贴,副基地长的津贴也照常领着,还得了一大笔抚恤金,照理说日子该是不难过,为什么还要来乱抢这么一通。

搞不懂。

但到底是他们两家的事,江渺也只是实话告诉了向杰,至于他要不要去基地长那里伸冤,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回到家,江渺把地里的蔬菜浇上水,撒了点肥料,再把另一处已经长好的黄瓜摘下来,用报纸包着准备明天给苏乐和霏霏她们拿一点。

第二天,江渺正在二楼照顾她的水培蔬菜,恍惚听到外面好像正在吵架,走到二楼楼顶拿出望远镜一看,原来是向杰去找基地长要说法去了。

康老太的战斗力极强,声音的穿透力极大,内圈层和这里隔了半个小区都能被她高亢的音波攻击到。

望远镜里看不出他们在说什么,只看见康老太在地上撒泼打滚似的发疯。

她就说嘛,能从前面几个天灾活下来的老年人,哪里有身体差的。

渐渐地,内圈院的外面围了不少人,当时为了修建好看这里用的是栅栏,如今倒是便宜了这些看戏的人。

江渺拍拍肚子。

吃完饭肚子鼓鼓囊囊刚好转一圈出去消个食,毕竟两家都和她有点渊源,末日里能安安全全看个热闹多不容易啊。

“你要出去散步。”宿珩用的肯定语气,好似在控诉怎么不主动叫他,平日里怎么也得客气客气两句问问他去不去。

“咳,我不是散步是去瞧热闹的,要一起吗?”

“走。”

……倒也不用回答得这么干脆利落。

两人一起来到内圈层外面,江渺直接享受VIP待遇,跟着宿珩一起走到最前面然后被基地长邀请进去。

甚至还有椅子,能坐着看热闹。

基地里一直流传着关于这位仙长的传说,但58栋从不开门迎客,冷冷淡淡让人那热脸贴不了几回,大家渐渐也不去自找闭门羹吃。

故而仙长的仙人之资,就一直流传在见过的人的嘴里,大多数人今次还是第一瞧见。

长身玉立姿容俊秀道骨仙风,人就往那儿一做感觉和周围都不是一个画风。

在场的无论老婶子大姑娘小媳妇,全都看直了眼,这下该是瞧热闹还是瞧仙长,眼睛都快忙不过来了!

江渺凑在宿珩耳边轻声说:“你记得我和你说的,只看热闹别出声,看我眼色行事。”

小花园里,向杰仍然坚持他的说法:“是不是康家人拿的,去他们家搜一搜不就行了?老太太你家里到底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竟然连基地长的警卫员都去不得!”

康老太显然认出江渺就是那晚暴打她儿子的人,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儿啊!我的儿啊,你怎么死的这么早这么冤,你一死这些人就凶神恶煞地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要我们的命抢我们的东西,你在九泉之下看见这些恶人,还闭得上上眼睛吗?”

向杰确实吃不下这个哑巴亏,这才气不过趁着今天休息日,来找基地长要说法的。

可谁能想到,副基地长的妈居然是这种货色,讲道理她不听,一味的撒泼打滚倚老卖老,好似真是他欺负人一样!

他真觉得晦气极了,早知如此不如干脆把这个闷亏吃下,不就是搞点家具家居多花点钱嘛?难道还有他一个二道贩子搞不到的东西。

“康老太,你说有人要抢你们的东西,是谁啊?”能纵出康卫国那种禽兽垃圾,和康少爷那种小魔王,江渺可不觉得这个老太婆是全然无辜的。

“小贱蹄子你少说话!”康老太顿时换上恶狠狠地语气,“你到这儿来干什么,这个院子也是你这种贱人配来的?”

江渺三两句话故意激怒她:“末日前向老板曾是我公司员工,今日看见老下属受委屈,过来求王爷爷给主持主持公道,不行吗。”

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就知道可着他们家找麻烦!

康老太眼神一凌,什么难听的龌龊的脏话都能骂出口,把旁边看戏的王蓉都听得脸上臊皮挂不住,这老妇人还不罢休!

“够了!”王高的神情越来越不耐烦,他负手站起来安抚:“卫国是我的老下属,这些年我是怎么对他这个兄弟的,大娘你也是看在眼里,今天就不要让我难做怎么样?

就让我派人过去看上一眼,证明了你们家的清白,我再来发落诽谤造谣的人您看怎么样?”

王高作为基地长,这番话说得已经是极为客气,正常人再拉不下脸也该顺着这个楼梯下来了。

但是康老太明显不是正常人。

“小高啊,不是大娘不愿意,你也知道你那弟弟四十多岁才得一个儿子!宠得是如珠如宝身体又不好,家里从不让外人进,生怕惊着他!你说说,现在这么大架势摆出来,他万一再吓出个病来,你让我一把老骨头怎么活啊!”

康老太无论如何也不肯让人进屋里去看一看,即便有很多人都瞧见了她带着女佣去39栋搬东西砸屋子的,可是没有监控光有人证没有物证,也拿她没办法。

江渺撑着下巴建议:“那你让基地长去家里看看吧,王爷爷总不是外人吧?”

听完这话,周围人都认同的点点头,康老太哭到一半顿时哽住,见这边说不通便恶狠狠把矛头对准江渺:“你个脏心烂肺不要脸的狗杂碎,生出来就只知道喝尿吃屎的毒疮……”

“住口!”宿珩一忍再忍,终是不能再履行渺渺的叮嘱,冷声开口。

仙长音色如清泉叮咚,语气却威严,好看的眉毛皱起连康老太都被他这副仙人发怒的模样震慑住,喉咙里没了声响。

王高见她越说越过分,不想陪她在这儿耗时间,也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闹笑话,当即让警卫员按住他,自己带人向2号别墅走去。

向杰长松一口气,感激地看向江渺:“幸亏有您在。”

眼见局势急转直下,康老太还想开口骂人,江渺立刻从包里掏出一张手帕甩过去:“把她嘴堵了!”

向杰也忍着老泼皮多时,捡了地上的手帕抖也不抖,混合着灰尘泥土地的芬芳直接往她嘴里塞!

场面上除了呜呜呀呀的声音,终于是安静了。

十分钟后,基地长盯着一头鸡蛋液兼一身水渍面色沉沉从2号别墅出来。

看来康家不光是老的战斗力惊人,小的也不差嘛。

基地长阴沉着脸:“向杰,你去康家看看,有哪些是你别墅的东西,让我的警卫员给你搬回去。”

这下不知原委单纯来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得到真相后终于舒坦了,看热闹最忌讳没等到事情的结果,还以为基地长要给康家的孤儿寡母留面子,私下解决呢。

地上,听到到嘴的鸭子飞走了,康老太在地上发疯扭曲,但她身后的两个警卫员死死的压住她,让她动弹不得。

“是!”

向杰兴高采烈地去搬回自己的所属之物,王高坐在椅子上叹气,挥手让人把她嘴里的手帕拿走,语气颇为无奈:“大娘,这卖房子的钱基地办已经分毫不差的结给你了,这买家交的钱是包括家具装修一应在内的!您怎么还能去拿别人家的东西!”

“我呸!什么别人家的东西,那是我家的东西!”

康老太头发散乱,看起来真像个疯婆子似的:“那姓陈的杀了我儿子,他家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东西!老娘拿自己的东西还要给你们打报告不成!”

看着已经癫狂的康老太,王高也觉得再纠缠下去没有意义,吩咐警卫员把大娘扶回去休息,王蓉懂事地端来一盏茶给爷爷顺气。

被拉走时康老太还在狂吠:“姓王的!我儿刚死不久尸骨都未寒你就这么欺负他家的孤儿寡母,你不得好死你要遭报应!我看你这个基地长还能当得过几时!”

说实话,末日里各自为治山高水远互不联系,基地长就跟那土皇帝没区别,而官矮一级的副基地长顶多算个丞相,甚至还没有基地长身边的副官权力大。

现在,丞相妈声嘶力竭跑到土皇帝面前说你这皇位做不了了,这话搁谁心里能舒坦?

江渺看见王高眼里不满的情绪到达顶峰,这康家老小的好日子估计也到头。

你说好好的在基地待着,津贴补偿拿着,光那一栋别墅都价值不菲够给康老太养老的了。

非要作,非要作!这下可是满意了。

东西搬出来,向杰没敢劳烦各位警卫员大哥,让他们把东西搁在内圈院门口就行,随后招呼自己的小弟过来搬回家。

“江小姐,大恩不言谢,要是没有你今天仗义执言,我可能都不想跟这个老太婆再纠缠了。”

向杰看着找回来的家具一阵唏嘘,没想到堂堂副基地长的妈竟然是这副德行,简直大开眼界。

“您以后有事就吩咐我一声,这个人情我记下了。”

江渺喜欢知恩图报的人,虽然她并不是为了帮他而开口说话,纯粹看不惯康家人而已。

但既然欠下个人情,她也不会推辞,好心提醒到:“我看这康老太也不是会善罢甘休之辈,你还是好好修修外围墙,别什么都能冲你家来抢东西。”

向杰深觉言之有理,表示自己今晚就去找建材回来,仿造江渺的院子也建个高墙出来。

但奇怪的是,自今天后,再没有人在小区内看见过康老太的身影,江渺想起基地长最后那个冷漠的眼神,该是被他软禁在别墅了。

基地里的毒瘤偃旗息鼓,江渺的小日子也过得越来越惬意,每天不过是种种菜打打拳练练剑,然后由仙君陪着一起看些纪录片、电影,再出去转转路。

除了天一直不黑让她身体变得有点轻微的恐光,窗帘不拉严实根本睡不着之外,没什么大毛病。

她真是再次庆幸自己选择进入基地生活。

背靠大树好乘凉啊,哪儿像她上辈子在永昼时,基地外鱼龙混杂为了提防各路人士偷袭连睡觉都不能睡熟,为此她的头发一把一把的掉,心律不齐还患上狂躁症。

这天,她打开水龙头准备洗手时,发现水管里三三两两只滴了几滴下来,她猛然意识到——是不是有好几个月没有下雨了?

准确来说是永昼来临之后,人间就再也没有下过雨。

前一阵子,那个看见她翻墙出来的小男孩给父母说了这件事,两人非常重视第二天就报告给基地长,警卫员带着小男孩旧地重游,问询了好久也只获得了两个有效信息。

1,是个戴口罩的光头。

2,身上没有任何背包。

于是乎,全基地开始追查光头。

可现在世道艰难,有很多人为了出门打理方便全都剃了光头,尤其是农民和工人,这要是一个一个查起来简直比登天还要难!

康卫国的旧部抓住这个线索折腾了好几周,江渺也闭门不出了好几周。

谁知查来查去人没查出来倒是闹得基地里是怨声载道沸反盈天,王高见状再也忍不住,明令禁止不允许再追查此事他们才作罢。

正是因着这件事她许久未出门,再出来时发现除了自家的几颗苗苗还茁壮成长着,连小区里绿植都枯萎了。

原来除了他们小区的生活用水,外面已经停水好几周了。

干旱让这个季度的收成减半,饿死的有渴死的有,又是民不聊生。

她上辈子倒是没这种苦恼,毕竟外面海阔天空,在城市废墟里想找个地下水还不容易。

不过城市里那么一点点地下水资源想要供给基地几万人还是很困难,前段时间还有余量给五八小区蓄上,现在是半点也分不出来。

距离地震过去已经接近一年,主干道大致疏通后也能驱车通行。

一个以前在地质局工作的小伙儿通过经验,找到了距离安城一百多公里以外的地方可能有体量较大的地下水资源。

经过证实却有其事后,基地便安排运水车每隔两日往返运输,可是来回近三百公里的油耗实在消耗不起,运输次数也越来越少,水也越来越紧缺,基地里又死了好几千人。

民生艰难,大家又开始过起了苦日子。

基地里好像被什么人撺掇着闹事情,底下人应付不及抱怨声也越来越大,基地长为此事焦头烂额,不得不来求助仙长指点这永昼到底什么时候会结束。

渺渺出门了,宿珩闲暇许久,想着近日来一直都恢复的不错,便屈指为他算了半卦。

“嘶——”

卜算之时,他的神魂好像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狠狠地刺了一下,冷汗登时下来,嘴角出现星星点点的血迹。

王高吓了一大跳,连忙站起来朝四方作揖:“天老爷莫怪,天老爷莫怪!”

“抱歉,此事我算不出。”宿珩擡手擦去嘴角血迹,那熟悉的针刺感再度袭来,整个神魂身体仿佛是扎了千万根针正放在油锅里反复煎炸烹饪,痛苦非常!

见仙长状态委实不太好,王高也只得把礼物留下先行离开。

半小时后,等江渺打完水回来发现宿珩正躺在地上发高烧。

“宿珩?”她摸摸他的额头蹙眉,好烫!

江渺立刻抱起他上楼放在床上,从空间里找出了一个退烧贴给他贴上。

不知道这里的药对他的体质有没有效果或者副作用,谨慎起见就没用,而是及时更换额头上的退烧贴给他降温。

说实话,手下的温度烫到她都不敢用温度计去量,生怕量出个五六十度来简直吓死人!

这到底怎么回事?

她走到楼下,看见茶几旁边放着的两瓶好酒,便知道定是有人来拜访过。

可是有什么凡人能伤害到仙君的?

高烧不退身边离不开人,江渺照顾宿珩一直到下午,艳阳高照的天突然乌云密布,基地里顿时欢欣雀跃,旱了这么久的天终于要下雨了!

于是,各家各户把自家里能接水的物件通通摆出来摆到大街上,一声惊天巨雷不负众望的响起,冰凉的雨水哗啦啦砸下来。

已经许久没畅快喝水的人们冲进大雨里,纷纷仰头拼命喝水,甚至有些人直接脱得只剩个裤衩,在雨中忘情洗澡。

而已经勤勤恳恳昼夜不休工作了大半年的太阳,此时也躲进了云层里,天突然就黑了下来。

江渺长叹口气,看来是永夜提前来了。

窗外电闪雷鸣狂风乱舞温度骤降,寒潮袭来,江渺从空间里拿出一件大衣披在身上朝外看,雨一直下,天空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下来。

而现在正是下午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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