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团子，这些……”
莉莉娅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整整一层的光明石，比她储物戒里的都多。
她储物戒里的数量已经是圣殿这些年全部的存储了，这座塔原来的主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会炼药的光明大魔导师？
还有那顶层奇怪的锁链雕像，这座塔处处充满了矛盾。
黑毛球在她视线前方停住，两颗黑溜溜的眼睛看着她，暗含期待。
莉莉娅以为它想让她夸它，可是面对这遍地的光明石，她一点别的心思都生不出来。
她带走圣殿的光明石可以毫不愧疚，但这座塔给她提供了庇护，她拿走会良心不安。
即使塔主人可能已经死去多年。
“团子，谢谢你带我进来，但这些我不能拿，太贵重了，我们上去吧。”
第五层的门砰的一声在她身后关闭。
黑毛球推着她走到那些光明石前，大有不拿不让她出去的架势。
莉莉娅和黑毛球对视半天，败下阵来，试图和它商量：“我就拿一点，我们就上去？”
黑毛球坐上她的肩膀。
莉莉娅在它的压力下，迫不得已带走了四分之一的数量，若不是她的储物戒满了，恐怕还得继续装。
“这够我用很久了，用完再下来拿，这些在这里跑不掉的。”
她对上黑毛球幽怨的眼神，硬着头皮解释。
祂等了许久都没等来一个亲吻，终于窝上她的肩头不再动弹。
莉莉娅回到了炼药室，跟着书上的教学炼药，可她转换光明石里的元素还不熟练，掌控不好度，做出来的都是残次品。
不练药了，修炼去。
她放下手里的药剂瓶，回到卧室打坐。
她现在应该是神弃之地唯一能使用魔法的人，比别人多一层自保手段。
莉莉娅吸取光明元素，低声念出咒语，练习魔法。
她吸收了几块光明石就有些撑不住了，这种始终比不上能直接转化的光明元素。
理论上光明石可以无限制给她补充魔力，但这种输入方式会耗费许多心神，颇为劳累。
莉莉娅渐渐垂下了眼眸，手指微微蜷缩，正打着坐睡着了。
一直在她身边的黑毛球盯了她一会，见她呼吸平稳，化成黑雾，将她送到床上。
黑雾凝成了一道黑影，望着她的睡颜，迟迟没有动作。
如果莉莉娅醒着就会发现，这道黑影的轮廓已经逐渐和顶层的雕像重合。
*
莉莉娅用了七八天时间，摸索出了每天吸收光明石而不至于让自己累过去的界线。
她练习时还发现了一个让她略微失望的事情。
她只能在塔里吸收光明石的力量，出塔就不行了。
她本想在塔外施展魔法，可那光明石在她手里变成了一块毫无反应的石头。
并不是她的体质让她与众不同，而是这座奇怪的黑塔让她能和外界无异。
莉莉娅幻想中圣殿的人赶来抓她，结果他们都被压制，她用魔法实力吊打他们的场面落空。
好吧，那只能在梦里吊打他们了。
莉莉娅当晚拳打大主教，脚踢掌权人，她将那些人一个个押入地牢等她发落。
他们跪地求饶，痛哭流涕，莉莉娅抱着黑毛球大笑出声，你们也有今天。
梦外她笑着眼角甚至流出几滴晶莹。
时刻注意她、裹着她的黑雾化成人形将她拥在怀里，轻拍着她的背部。
祂陪她看书时，书上说这是一种安慰哭泣的人类幼崽的绝妙方法。
祂现在已经有了初步的人形，脸部还是一团黑雾，但身体轮廓已经和正常人无异。
祂人形没有衣服，躺进她的被窝，一只手臂伸到她的颈下，另一只手臂在她的背后缓缓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