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再一次被雷在了屋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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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快速从床上坐起,上半身赤裸。尽管腰腹以下掩在被子里,但给人的第一感觉,他下半身和上半身一样干净。
不需要看床下散落的贴身衣物,只看苍就够了。
他头发像刚洗过,身上明显有一层薄薄的汗渍,眼底泛着淡淡的红,不是仇人见面的那种。
这情景饶是峦不算青涩,也面色潮红地躲开了视线,心中打鼓:这也是戏?太逼真了吧。
空气死寂了几秒,苍开了口。“绵,你太过分了!”他眉眼之间,怒得很具体。
绵立刻便啜泣起来,声音断断续续,“为什么,啊,你说,你不喜欢,这样的。你要是想要,我也,可以啊。”
苍的状态不亚于赶鸭子上架,耐性肉眼可见,不多了。
他拿起一件浴袍裹到身上迈下床,眼神冰冷,语气平淡,“就算我想要,也要找个喜欢的人吧。”
“可是你喜欢我!”
“你怎么就一根筋地认为我喜欢你!”
绵的嘶喊几乎震耳,苍的怒吼也是勃然。
绵被凶得大哭出声,执拗地喊:“你就是,喜欢我!”
“没有。”苍背过身,坚决否定。
“我要什么,你都给我。”
“没有。”
“我有什么要求,你都不拒绝的。”
“没有。”苍开始词穷,狂躁感渐浓,快要压不住。
“我上大学前,你二十四小时都陪着我,一会看不到我都会紧张。你就是喜欢我。”
苍咬着牙,一字一顿,“我说了,我没有。”
“那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绵又一次吼到声音沙哑。
苍被一连串的车轱辘话已经弄到忍无可忍,最后绵的大声质问成了压断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拳一握倏地急转过身,大吼:“因为你是我的实验体!实验没有结束,我不能让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