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见状,赶紧按住他,“别动别动,你昏迷一整天了,护士说你身体虚得很。”
说着,楠帮他把床头调出了倾斜的角度,让他斜倚在床头上。
祝子绵摆出了个舒服的姿势,之后他幽幽地问:“我怎么了?”
楠轻戳了一下他的脑门儿,语气心疼又责怪,“你啊!我早就说了,让你不要那么拼,一直不好好吃饭,是急性阑尾炎。”
祝子绵抚了下自己侧腹部的伤,惊问:“所以,我动手术了?阑尾割了?”
楠点点头,“是啊。”
祝子绵怔了片刻后,撇了下嘴,感觉怪怪的。好像睡了一觉,醒来人就不完整了。挺先斩后奏,不礼貌的。
他眼波四下随意看了看,又谨慎地问:“那我输血了吗?”
楠摇头,“没有。”
话落,楠突然变得兴奋起来,羡慕地说:“绵,你运气真好。是苍医生给你做的手术耶。据说下刀那是一个快稳准,很快手术就结束了,根本不需要输血的。”
祝子绵松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那就好。”
这时,楠表情又变了,刚才的兴奋像不小心逃出来的,此刻被他全抓了回去。
他张了下口,好像有句话冲到了嘴边,但不知什么原因,又不好意思地收了回去。顿了顿,他又尝试开口,但还是一样,难以启齿。
祝子绵余光瞧见了,忍不住问:“怎么了,楠,你想说什么?”
楠僵硬地牵了牵唇角,“绵,我是想说,你感觉怎么样,听说最快三天能出院,你明天——”
话到这里,楠似乎又后悔了,拍了自己嘴一下,“呸呸呸,还是养好再说。”
不过,尽管这样改了口,祝子绵还是听懂了,“楠,你是想我明天出院?”
楠的神情很是纠结起来,万分过意不去地坐下,伏在绵的床边,“绵,不是我不体谅你啊。这家私人诊所是苍坐镇的,苍可是有名的医学博士,这里面的医生也都是业界精英。那收费——也是很高的。一天顶你三个月薪水了。如果你多住几天,只怕咱俩的存款加起来,都不够。”
祝子绵一听,原来是钱的问题。他无所谓地拍了拍楠的肩,“放心吧。费用的事,我自己能搞定。”
楠惊讶地张大了口,心想绵的工资是多少,他清楚。绵的兼职收入都是从他名下的账户走的,他更清楚。绵能不能支付得起他怎么会算不出来?自己搞定,怎么搞定?
他一边暗暗思忖,一边眼珠子转了又转,突然他有了大胆的猜测:“绵,你是不是被董事长睡过了?能跟他要笔钱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