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耳钉是他送的,人家也接受了,他逃?他拿什么脸逃?逃了不成戏弄别人感情的渣男了吗?肯定会被吃瓜群众拉回来暴揍。
祝子绵没办法,只好陪着峦演戏演到他满意为止。
他从小盒子里拿出一枚黑色的耳钉,心里懊恼,这还真不如是枚戒指呢。
把这小小的耳钉插进小小的耳洞,这活儿也太精细了。祝子绵没干过。
而且,不近到一定的距离,这活儿没法干。没有一定的碰触,这活儿也没法干。
更麻烦的是,当祝子绵开始动作的时候,发现这活儿比他想象还要难,因为他的手在抖。
当他捏住峦的耳垂,鼻息中溢满好闻的果木香水味,抖得更加厉害。
见鬼!峦为什么会给自己身上留一层这样近距离才能闻到的诱惑香水味。
祝子绵每呼吸一次,都感觉浑身过电。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小针颤啊颤的,怎么也对不准耳洞,他急出一身汗。
一不小心,针扎了峦一下,峦发出嘶的一声。祝子绵一慌,条件反射,靠得更近,向峦的耳垂轻吹了两口气。
得,这波恩爱秀满分了。周围“哇”的一声,要磕疯了。
祝子绵手抖得更加厉害,更没有准头。他突然很想投降,想对峦说:我错了,我不该动耍你的心思,你饶了我吧。我收不了场了。
这话还在他的唇间绕,还在犹豫说还是不说,峦已经轻笑一声,握住了他的手。
左手握右手,右手握左手,握得严丝合缝。
接下来,祝子绵就像木偶被被峦操控着。在周遭此起彼伏的哄闹声中,四只手终于将那枚耳钉戴了进去。
祝子绵已经窘得擡不起头了,手心全是汗。这时,他看到峦将另一枚白色耳钉取了出来。
这让祝子绵一个哆嗦,羞窘出的汗立刻变冷。
他没有耳洞,他怀疑峦会直接把这枚耳钉硬钻进他的耳朵里,让他当场见血。
毕竟自己刚扎疼了他,这个心眼针尖大小的家伙干出这种事,太有可能了。
这时,周围的起哄声还在继续:“戴上,戴上……”
翻译进祝子绵的耳朵,无异于:“用刑,用刑……”
祝子绵紧张了,害怕了,不得不把头擡起来,求助又求饶地看向峦。
峦脸上的笑一直温和缱绻,相当配合求婚主题,他接下祝子绵的目光,也依然面色不改,看不出心思。
不过,那枚耳钉如绵所愿,迟迟没有戴上去。
峦将那耳钉在手指间把玩了一会儿,坏笑升级。
他向绵凑近了些,用温柔到几乎呵护的语气说:“这枚耳钉就留到婚礼上再戴吧。因为——毕竟会疼,我害怕在你没有准备好的时候,就弄疼你。”
吃瓜的声音,变成了尖叫,持续不止的尖叫,整个超市二层沸腾到要掀了屋顶。
祝子绵不太理解这些人疯狂什么,只隐隐地感觉峦这句话似是话里有话,别人听懂了,但他听不懂。
不过,此刻他也不想弄懂,他只想赶紧结束。
借着震耳的尖叫声,他问峦:“够了吗?”
峦展颜一笑,笑得相当灿烂,看得出来他玩的是挺开心的。
他将白色耳钉收好,向众人挥了挥手,“谢谢大家,我们要回去了。”
众人立刻欢喜地让出一条路,这让祝子绵鬼使神差地听到了四字吆喝:送——入——洞——房。
他想升入天堂。
【作者有话说】:好喜欢写顶级美人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