鸩毒(2 / 2)

白羽尘还真的等到宁太妃骂完了,慢悠悠地道:“宁太妃想来是近日思绪甚多,被白羽熙这个乱臣贼子逼得失心疯了吧?还是回去好好歇息,朕自会还你公道。”

宁太妃被侍卫拖出去的时候,还在喊:“谁是乱臣贼子?!白羽尘!你才是!你抢了熙儿的天子之位啊!”

白羽尘嗤笑道:“您就算污蔑朕,也要想个合适的理由吧?自父皇登基,朕就是太子,何来抢一说?朕的天子之位,乃天地所定,与他人有何干系?您还是好好歇息,以备来日再斗。”

白羽熙看着被拖出去的宁太妃,以及再次关上的殿门,彻底心如死灰。

白羽熙看着白羽尘,近乎哀求,道:“皇兄,你我名为君臣,实为兄弟,你怎么忍心让我毫无退路,你怎么可以至自己的养母于死地呢?!”

白羽尘悠闲地道:“你这可不像求人的态度。你就放心吧,朕不会杀宁太妃,朕暂时不能罔顾孝道,朕还要做天下人的表率。”

白羽尘擡眼看他,道:“至于你,今晚必须死,你无缘明日的太阳了。”

白羽尘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走了出去,路过他身边的时候,居高临下地道:“还有,你我名为兄弟,实为君臣。”

之后,他没有在意白羽熙的举动,径直走了出去。

白羽尘出宣政殿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和白羽熙刚造反时还不一样。

安烬守在殿外,见他出来,立即迎上来,道:“皇上。”

白羽尘道:“找人看着他喝完毒药,然后埋了,顺便把宣政殿清理一下,明早还要上朝呢。”

安烬应道:“是。”

白羽尘想了想,道:“对了,现在这个点,子矜他们该到哪儿了?”

安烬也想了想,道:“若是日夜兼程的话,应该出了京城,而且还走了一段距离了。”

白羽尘挥挥手,道:“罢了,问你也是白问。朕回去补个觉,你们收拾吧。”

安烬躬了躬身,带着自己的几个徒弟退了下去。

白羽尘则回了圣辰宫。

他坐在桌案前的椅子上,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这一晚上,不管是什么事,都太快了些,他有点不适应了。

他觉得自己需要缓缓了。往常魏九安在时,他反而不会这么紧张,为了在魏九安面前有点面子也好,为了给他安全感也好,反正还是比较轻松的。但今晚不是,今晚的一切,只有他一个人在经历。

片刻后,安烬进来,轻声道:“皇上,前瑜王已伏诛,宁太妃禁足在建康宫,无召不得外出。”

白羽尘闭着眼,“嗯”了一声,道:“你做事利落,朕喜欢。”

安烬笑了笑,道:“奴才算什么?若是魏大人在,想必比奴才思虑得还要周全。”

白羽尘道:“有些事,朕和子矜都不能做,就要靠你了。”

安烬颔首,道:“奴才明白,奴才定然为皇上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白羽尘微微蹙眉,不知想起了什么,道:“安烬啊,你跟着朕几年了?”

安烬算了算,道:“从您九岁开始,已经十一年了。”

“这么快啊……”白羽尘感叹,“你那时才二十一岁吧?”

安烬道:“皇上好记性。”

白羽尘笑了笑,道:“就是那一年,朕被正式分给宁太妃抚养,从此朕就没有一天是不提心吊胆的,朕自然记得。”

安烬道:“皇上,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该往前看了。”

白羽尘道:“白羽熙倒了台,这算是个威吓,吓住了便吓住了,若是吓不住,下一个揭竿而起的就是睿王,那个老狐貍心眼子可多,这几日宫里多安排些暗卫吧,以防万一。”

安烬未卜先知,道:“皇上,已经安排了。”

白羽尘笑了笑,道:“嗯,好,那你去休息吧,明早还要早起。”

安烬道:“皇上,您不如去床上休息吧,莫要熬坏了身子。”

白羽尘摇摇头,依旧闭着眼,道:“就在这儿,反正没几个时辰就要起了。”

安烬见他也不听劝,索性也不劝了,就任由他闭目养神。

夜里,毕竟入秋了,白羽尘还是觉得凉,但是又已经睡着了,直接连打了两个喷嚏。

安烬也醒了,也怕他着了风寒或者怎么样,到时候魏九安回来肯定会担心,便给他披了件大氅,算厚实的了。

白羽尘似乎喃喃着什么,但是安烬也听不清楚,似乎是梦见燕康帝了。

安烬也不禁觉得奇怪,好好的怎么会想起先帝呢?但是联想到他刚赐死了白羽熙,就说得通了。

虽然白羽尘嘴硬不承认,但白羽熙到底也还是白羽尘的半个弟弟,亦敌亦友这么长时日,再怎么说也还是会心里过意不去的。

但现在,白羽熙是反贼。

顺阳五年九月廿二,晚。瑜王白羽熙于京城谋逆于顺阳帝。后寡不敌众,被赐鸩毒。史称“瑜王之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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