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片成片的火烧云霸占了半边天,将一切照的金灿灿的,季行简背光而坐,身上好像镀了一层金光。
霍骋野眯了眯眼,眼梢稍微勾了起来。
落日余晖再怎么好看,在季行简面前也黯然失色,Alpha眼中只看得到他。
霍骋野假意漫不经心低头靠近,轻挑道:“我也在这家公司上班,不知道季教授的另一半叫什么,说不定我认识。”
季行简眼皮一擡斜了他一眼,难得愿意陪着他演:“你们公司的小霍总。”
“他啊——”霍骋野一副恍然的神情,“他今天加班,你怕是等不到了,要不我送你回去?”
“好。”
只要不是刮风下雨,霍骋野基本都是骑机车上班。
后座对于季行简来说有点儿高,不太好坐上去,只能扶着霍骋野的手臂。
坐稳后,季行简扣紧头盔卡扣,两手自动搂住Alpha的腰。
“季教授,”霍骋野低头看着季行简的手,嗓音含笑,“你老公要是看到你抱着别的男人肯定会生气吧。”
季行简微愣,眨了下眼抱的更紧,平心静气道:“嗯,他小心眼儿,不让他看见就好了。”
小心眼儿的霍骋野:“……”
知道季行简喜欢晚霞,霍骋野特意换了条路,吹着海风,看着夕阳,原本挺美好的,却半道上碰到了于岩。
于岩开着骚粉色的跑车,头发染成了奶奶灰,花衬衫,大金链子小金表,带着个墨镜,打扮的跟个暴发户似的。
“你小子还挺会啊,带老婆兜风的感觉如何?”
霍骋野放慢了速度,表情臭屁,炫耀道:“很爽。”
“就你这个速度跟龟爬似的,爽个屁。”于岩看了眼霍骋野腰间的手,羡慕之余还有些嫉妒。比他小好几岁的人老婆和孩子都有了,而他还是个光棍。
倒也不是没人看上他,主要是他看不上人家,他也想找个季教授这样的。
“开车看路。”霍骋野哼了声又说:“不该看的别瞎看。”
“啧,你这个醋吃到我头上就不对了吧,当初你求婚成功可有我一大半功劳。”于岩没好气地“呸”了声,又道:“你就嘚瑟吧,就你这狗脾气说不定季教授哪天烦了就不要你了。”
霍骋野冷声:“滚——”
于岩回怼了两句,还说有时间给季行简细数霍骋野的黑历史,最后在身后的喇叭声中扬长而去。
好好的心情被破坏,霍骋野有气没处撒,骂了两句脏话。
不知道是咬牙咬狠了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霍骋野有点儿牙疼。
晚上,季行简从哄霍苒睡着后才开始洗漱,刷牙的见一旁霍骋野表情有些狰狞,忍不住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嗯。”霍骋野点头,“有点儿疼,可能是被于岩气的长了口腔溃疡。”
“我看看。”季行简吐掉牙膏沫,一边漱口一边使用霍骋野矮一点。
霍骋野吐出漱口水,直接将季行简抱到了盥洗台上,然后张开嘴。
季行简往里看了眼,并没有口腔溃疡的痕迹,于是凑近伸出食指往里探进去,摸了摸后槽牙,肿起来了一块,里面包裹着一个坚硬的东西,快要顶破牙龈。
“嘶——”霍骋野倒吸一口气,皱着眉说了声:“轻点儿摁,疼。”
“不是口腔溃疡,应该是智齿,明天去医院看一下……”
尾音还未落下,季行简就感觉手指被濡湿包裹住,柔软的舌尖碰到他的指腹。
霍骋野嘴巴闭合,将他的手指包含起来。
空气中隐约夹杂着信息素的味道。
对上Alpha似笑非笑的眸子,季行简呼吸沉了一点,这个眼神他太熟悉了。
霍骋野轻轻咬了他一下:“那今晚怎么办,疼……”
季行简快速收回手,想要从盥洗台上下来,有点儿落荒而逃的意味:“我去给你找止疼药。”
“止疼药没有你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