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答道：“他未必不知道。”
“他只是相信您。”
鹿之春闻言微微一顿。
“您无论做什么，他们都会相信您的……”析木补充道。
那已经成为本能。
“那你呢？”鹿之春问这位星次。
“我当然相信您，我相信您能将他们全部带回去，但您已经救不了我。”
“你怎么这么自暴自弃？我还有些问题，嗯……你的能力是什么？”
“如您所见。”
“操控猫猫狗狗？把两个个体融合在一起？复制世界？很乱。”
“是的，很乱。”
“混乱和秩序，原来如此，你掌控规律是吗？”
“我已经失去了掌控规律的能力，大人，您的任务可以开始了。”
析木说完，那十一颗珠子形成一条轨道，开始绕着中心的鹿之春开始缓慢旋转起来。
小金走到鹿之春身边，析木并不在意他的举动。
“主人，你进不去这些世界，但是可以从你过去的痕迹中取出一截适当的大小，将某个时间段的记忆投影进去，也可以进入这些微观世界。”
那样的存在，在正常宏观世界看来肯定不算一个正常的存在，但是在微观世界，维度折叠过后，反而会在整体中显示正常的姿态。
截取某段记忆，让过去的自己影像，投放进这十一个世界里，进行任务攻略？
“没法用道具了。”鹿之春把一个方块飞速移到最右边。
“我知道您原本的打算。”析木看见过她使用那些奇怪道具的模样。
很美，很让人心动，但是……
那太让人失落了。
他们想要的，是她哪怕虚假敷衍的爱意，而不是冰冷的道具。
“以心换心，以爱换爱，难道这不是人类所推崇的吗？”析木问她。
鹿之春纠正：“是部分人类所推崇的。”
析木：“人类是复杂的群体。”
鹿之春纠正：“世间万物都是相对复杂和相对简单。”
小金默默看着自己主人一边专注玩休闲游戏，一边不忘下意识擡杠的样子。
他有点担忧她会不会把对方惹急了。
好在星次对于圣女的忍耐度是小金无法想象的，析木并不在意她一句一擡杠的行为，只是补充道：“如果您不愿意，他们将永远留下。”
鹿之春咦惹一声：“他们不会像你和大祭司一样，时间长了就苏醒记忆，然后用能力逃出来吗？”
析木轻笑：“您是在等待他们自己觉醒，自己回去？不，那绝不可能。”
“且不说虚生大陆对星次的压制，在此基础上，他们又在我掌控的小世界中，我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的，他们只会永远在里面。”
“况且，就算醒了，也只会和我一样，再也不可能回去。”
“活在被抛弃的失望之中，失去自己对力量的平衡，像摔碎的瓷瓶，破掉的布偶，再也无法被拯救。”
“回窑重塑，拿针缝补，为何无法被拯救？”鹿之春擡眼看他。
析木只觉得她目光冰冷。
可她偏偏又笑了，笑容里的暖意源源不断向他袭来，包裹住他的全身，试图窥见他那颗残破的心。
“虚生大陆的厄兽之灾，是我造成的。”析木说。
鹿之春低头，看着方块越叠越高。
“此方世界，苦难在我，罪孽在我，我不能离开。”
是他将自己流放，产生了无数的“错误”和“失序”。
鹿之春疑惑：“可，厄兽已经在虚生大陆出现了好几百年了。”
析木解答了这个问题：“混乱和秩序包括一切，包括时间和空间，包括一切规律。”
面前一切。
他原本不该是这样的。
可在虚生大陆，世界害怕他，人们恐惧他。
沈家门外的树上刻下的那一句话，是他的堂弟写的。
彼时童言无忌，不说谎话。
[沈窥雪不得好死]
怪物，是该如此。
鹿之春在游戏快失败的一瞬间又迅速低头挪动起来。
玩的就是个刺激感。
“给我家小金也搬张凳子好吗？”
桌子的一面升起一张新的水凳。
小金坐了上去，还不忘对析木礼貌说声“谢谢”。
“截取、投入。”鹿之春发出指令。
小金应声。
“十一段记忆截取成功，已成功编号，主人想要怎么投入。”
这十一段记忆是鹿之春从逆袭部开始做任务后的十一个时间段。
从第一个世界到靠近现在的部分。
每段记忆中，鹿之春的性格呈现和所拥有的能力都不大一样。
要对应十一个星次，一对一投入。
鹿之春摇了摇头：“随便投，说来说去都是我。”
一切随机就好。
小世界中的故事随机发展
he和be可能都会出现
书名改不了……编编说不能是[乙女]，那算了，不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