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唱进行时
“坏掉的傀儡是死物，但是菌菇不是。”鹿之春将一个小球塞进猫猫的耳朵里，接着自己塞上了另一个黑色小球。
小金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她。
鹿之春让他安心，猫猫应该不会有大事。
她只是在听那菌菇的声音。
小黑球其实是个声波过滤器。
任何有生命的物体都会发出自己的声波，鹿之春想知道这朵小蘑菇究竟在做什么。
最重要的是，它为什么在猫猫的大脑里。
那朵小蘑菇只发出了“啾~”的一下，然后就沉默了。
鹿之春逗了它半天它也不再有任何动静。
“不说话是吧？”鹿之春立刻就被整叛逆了，她看向小金。
小金从系统空间里掏出一张气垫沙发，飞速打满气，鹿之春坐了上去。
然后他拿出带盖和吸管的杯子，在杯子里倒满果茶，拿出一包山药脆片，递给鹿之春。
鹿之春吸了一口果茶，惬意一叹：“挺好的，那我们比比耐心吧。”
过了好一会儿，脆片吃完了，鹿之春盯着猫猫开始专心吸果茶。
过了又一会儿，果茶喝完了，小金清理掉了杯子和包装袋。
鹿之春换了个坐的姿势。
“啾~”小蘑菇又发出一声。
接着又没了动静。
鹿之春把小金拉过来，从系统空间里掏出一个手术刀。
“我觉得给猫猫做个开颅手术也行，反正我能修复。”鹿之春站起身来。
小蘑菇没听懂，但可能是感受到了莫名的压迫，连忙又啾了几声，终于开始了交流。
在猫猫没有坏掉以前，小蘑菇就长出来了，所以小蘑菇有猫猫视角的一切记忆。
猫猫坏掉以后，小蘑菇也没觉得有什么，因为对于它来说，猫猫只是一间小屋子，它能在猫猫的头部安全生长，就是这么简单。
而猫猫有意识的那几天，小蘑菇反而没有了意识，它失去了这段时间的记忆。
它无论对小金还是鹿之春，都挺恐惧的，毕竟人类对它来说太大只了，自己的居所也要塌了，因此才不敢出声。
“哈？”鹿之春就这段话思考了一下。
难道猫猫的意识支撑点居然是这朵小蘑菇？
但这是怎么做到的呢？
蘑菇和傀儡明明是两个个体，蘑菇有自己的意识，傀儡又是已经坏掉的状态，而且既然能做到，猫猫为什么还是彻底坏掉了，小蘑菇又怎么恢复了意识？
鹿之春将疑问传递给小金，小金毕竟是系统，还能帮忙分析一下。
“菌菇类的意识藏于每根菌丝和孢子之中，它们会承载微小的部分记忆去其他地方，但菌菇种类众多，大多没有被研究证实。”小金没有什么猜想，但对于意识、记忆和蘑菇本身，他只能精准给出这些资料。
但这些连不成一个完整的关系。
就像是羊首人身那么离谱……嗯？
鹿之春忽然又想起沂西那窝与厄兽融合的恶匪，也是奇怪到无法解释。
这些事情之间，会有联系吗？
说起来……
鹿之春让小金收起沙发，然后一起到了神殿外头。
傀儡们各做各的活，履行着自己的人设义务，稍微高级一些的傀儡每日的对话场景都会有不同的变动。
普通人看不出来有什么不一样，沂西商队甚至来和他们做过生意。
只不过印象里，他们觉得南朱人都很安静。
很安静就对了，大多数傀儡都不怎么说话，说话的情绪波动又不会太大，所以在信怀旭的记忆里，南朱人说话都轻声细语。
不过鹿之春倒不是在观察傀儡，而是在观察一直以来在她周围出现过的那些小动物。
来到南朱以后，她有一段时间没见过它们了，连那白鸟也是。
仅仅是因为传送门传送的缘故吗？所以幕后的人不知道她来南朱了？
“我们去大祭司那儿，我觉得猫猫这事……有些蹊跷。”鹿之春现在还不够确定，但是毕竟在各个世界也见多了人为的巧合，她看蹊跷的事情第一时间会将它们挪到“阴谋”而不是“巧合”上去。
或许是想着之前小金难过又有点着急的模样，鹿之春再次强调：“猫猫一定会好的。”
只要猫猫切实存在过意识，她一定会重新恢复的。
小金点了点头，浅浅一笑。
鹿之春拉了一个傀儡就说要找祭司。
所有傀儡的牵引线最终都归白渡所有，鹿之春想要找白渡，随意拉住的这个傀儡就已经将信息传达给了白渡本人。
所以白渡又主动到了鹿之春这边来。
鹿之春将猫猫的线断掉的时间再具体问了一遍白渡，又向小金询问了一遍他降落在南朱的时间。
问清时间差以后，鹿之春再回想了一遍小蘑菇所说的话。
“我有一个猜测，但需要时间来证实。”鹿之春看向大祭司，有些苦恼。
万一这猜测被证实了，白渡的要求还真是有点难以达成。
不过交易得来的爱意又怎么会达到百分百，她一开始那么说只是为了试探他对星次与圣女之间联系的认知，看他到底知道多少。
但看他那反应，了解的估计也不多。
反正小金已经回到了她的身边，系统空间里那么多道具，她不相信她连一分钟的满值爱意都达不成。
至于白渡的愿望，不好说。
看来她得留在南朱一段时间。
正好，试试空间里的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