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旦到了那天,她的处境将更加危险。
苏钲眼下是他们的头号敌人,双方你来我往过招无数,眼下只将目光放在了擎南上面。
虽然他们一开始就猜测叶萧的主子可能是南帝,但中途又杀出来一个二皇子况南,所以擎南情况如何,还得等他们去了才能知道。
去倒是容易,可如何能长久呆着,却是值得人考虑的了。
“阿骁,既然你都知道,刚才又为什么……”
况琴跟在容骁身边多年,此刻这么一说自然也明白了始末。
然而不解的却是容骁对待此事的态度,他看起来还是无比挂心苏青墨,既然这样,又为何眼睁睁看着她羊入虎口?
容骁的眸光闪了闪,他缓缓低头,手紧握成了拳头。
冷意逐渐席卷全身,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处在挣扎中。袅袅烟香像是一抹柔纱攀上他额头,轻抚那皱痕良久,才终听他长叹了一口气。
“本王当然舍不得,可你说,眼下咱们还有其他办法吗?”
敌人内部总要有人打入,除了苏青墨外,没有更好的选择。
他自然比任何人都担心她的安危,更不愿她孤身一人就这么前往一个充满荆棘的地方。
开始时候的质问的确带了怒意,但在接下来的对峙中,那些匆匆的对视里,她的眼睛就像是会说话一样。满满的安慰,满满的低劝,终于让他下定决心,与她争吵做局迷惑对方,以此让她可以跟着对方的人手离开。
“她是本王的妻啊,是本王恨不能天天捧在手心里的人。可谁让本王没本事呢,只能亲手将亲爱的女人送离,却不敢保证她能否安然回来。”
容骁的怅然若失让人看着心疼,况琴上一次看到他这样,还是五年前以为苏青墨身亡的时候。
然而不同的是上一次容骁完全不知,这一次却是他亲手所为。
这种心理上的折磨他无比清楚,就如很久之前眼睁睁看着凌薇死在面前的时候一样。
“阿骁,青墨她那么聪明,一定不会有事的。”况琴一拍他肩膀劝道。
容骁没说话,他当然不希望苏青墨出事。可不知为何站在远处看着她临行的背影时,他心口会不自觉地犯疼。那种不安的感觉比五年前还要让人觉得强烈,他倒是不担心别人会对她做什么,而是担心她会对自己做什么。
“那咱们接下来,是要跟上去吗?”况琴问道。
谁料容骁却摇了摇头:“不,我们等。”
“等什么?”
“等一个人。”